风雨天过去,小筑好不容易有了阳光,小呆瓜吵嚷着要摘桃子,官官执意不让他出去,我的眼睛尚未复原,君尽瞳说我内心有隐疾,郁结不散,导致短暂的失明。
风雨余留下的寒气游荡半步阁,有天我裹紧被子躺在榻上小憩,听到小呆瓜趴窗户那喊我:“娘娘,我们去玩吧。”
我似睡非醒地睁开眼,微风从打开的窗户溜进来,带来一片澄清的香气,梨花瓣撒落我手心,我松开严实的被子,戴上卷云黑绫,懒散地对小呆瓜道:“走吧。”
外面阳光温柔得不像话,春意浓浓,小呆瓜没有官官的看管,跑得飞快,一头扎进不远处的微风中,隐隐传来他清亮稚嫩的话语声:“我替宋宋摘桃子给你吃,你站着别动。”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男子气概逗笑了,尽管双眼还是看不见他喜滋滋的模样,但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依恋,我叮嘱道:“你找近的摘,不要爬树。”
微风中传来他含糊答应的声音,等了半天,小呆瓜没了动静。
我察觉到不好,顺着他声音的方向摸索去,当瞎子真有许多不便,我磕了几下,终于意识到不能干着急,我朝小筑的方向喊人来,正巧裴裴带着官官寻到桃园。
“小主子!”官官发出惊呼,因着急而猛地推开我,原来小呆瓜离我只有几步之遥,可惜我看不见。她的声音听起来万分惊恐:“不好了,他又吐白沫了,快叫小侯爷来!”
闻声赶来的人们顿时混乱,官官抱起小呆瓜往小筑飞去,裴裴这才想起来搀扶我起来,边担忧边安慰道:“姑娘莫怪,小主子是容姑娘和小侯爷的心头肉,几乎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是小主子打小身体就不好,时常会口吐白沫晕厥过去,所以官官才看的紧些。今儿这事也不怪姑娘,官官一时着急才没了分寸。”
我轻轻地避开她的搀扶,笑得漫不经心:“不怪她。总归是我没被人疼过。”
我让裴裴带我去找小侯爷,听说小呆瓜一惊厥,就会送到他的醉生阁。这也是我第一次来到醉生阁,眼睛有种被刺痛的感觉。
一个女官匆忙间摔倒在地,手里捧着的瓷盆泼了一地,我腿肚上刚有灼烧般的痛感,那边醉生阁的人喊道:“热水来了吗?”
裴裴愧疚地问我的腿碍不碍事,我抬了抬手,让她把热水端给醉生阁的人。路边的梅花怒放着,我站在树下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不知道望向哪儿,枝丫上堆积的落雪打湿脖颈处的衣襟,寒冷让我无处躲藏,只能彷徨而无措的走着。
好不容易温暖的天又飘起细雪,有人转动骨伞为我撑起一片天地,他似乎确定的道:“步遥,你在难过。”
我摇摇头,把头顶的雪抖落,笑道:“二少,我好像迷路了。”
“这是颜容的院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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