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山道上飘来。
那斑驳的血迹如同怒放彼岸的两生花,在滴滴春雨中化成成全与放手。
山道上君候设的暗卡纷纷倒下,君尽瞳折了根半长的青竹,颓唐地走在山雨欲来的风中,嘴里念叨:“我说了,让她走。”
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眼覆青竹白绫,听到我归来的脚步,一时间没认出,执着青竹缓步走来。竹尖在地上滑过一道血迹,带起星星点点的春泥。
竹芒乍起,对准我脖颈三寸地方。
“步遥?”他停下刺来的动作,迟疑道。
紧接着,春雷兀自惊响一声,大雨开始滂沱起来。
雨越下越大,冲洗着土里的血迹,将一切挣扎与不舍掩盖干净。君尽瞳被春雨打湿了衣衫,薄薄的紫纱贴合腰身,露出腰际被砍了一刀的伤痕。
他取下覆眼的青竹白绫,微微抬起头,任雨水落在脸上,直勾勾地望着阴云攒集的天空。
“她不会回来了。”他轻勾嘴角,笑得带有孩子气:“我连看她一眼都是奢望,困住她又有什么用呢……”
青竹再次抬起,竹尖斜斜滑过手臂,带起一道血痕。
“你也走吧。”
我拽紧他垂落的竹尖,无奈道:“你要我去哪儿?”
青竹陡然掉落,微不足道的回声,很快被大雨遮盖住,君尽瞳倏尔抱紧我,想要把我揉碎在体内,声音凄凉:“步遥!”
我很烦躁。
抹了把雨水叹息道:“你让我走的不安心。”
“你说的对。”他被我的话噎住,怎么也不肯松手。
“我既然回来了,好坏都会与你承担,你也别想撵我走,是我自己决定回来的。”
君尽瞳徐徐闭上眼,浸透春雨的脸庞泛着微微的红,我抚上他额头,果然发烧了。
我扶着君尽瞳回小筑,但见湛蓝衣在青石阶上一闪而过,花采子似乎跟什么人说这话,那人影被路旁茂盛的树叶挡住了,只余满目山岚色。此时君尽瞳紧紧握住我的手,生怕我又溜走。
花采子转动精致的骨伞漫步青石阶,笑道:“你猜与我说话的人是谁?”
我淡道:“不想猜。”
“也罢。”他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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