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中被云桑牵着走,浑噩过后,发觉四周换成红绡帐,确确实实回到醉仙居了。矮桌上一壶酒煮到沸腾,酒香盈满于室,云桑轻拂衣袖,将白色的陶瓷盏推到我面前,咋舌道:“一个小小的左殿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拿起陶瓷盏,瞧着酒水的色泽,琥珀青涩,浓香溢满,勾人心魄的醉人。小口地抿了一下,压着怒火问:“你刚才跟左殿打赌?”
云桑不甚在意地说:“不就是赌你能进新秀三甲,是个前途无量的人才么。”
“赌赢了如何,赌输了如何。”
云桑不由道:“赢了自然一笔勾销,输了就给他当花肥。”
我忍无可忍地对他挥拳头:“叫你多事!”
“放心吧,你不会输的。”云桑喝了口酒,又继续道:“一个月后就新秀选拔,你做了这么多事,无非为了那一天。”
我既忐忑又紧张,本来入画阁的成功使我信心满满,结果转眼就遭人构陷、搅得一团糟:“人生总有起起落落落落……”
云桑挑眉:“想那么多干嘛,喝完这壶热酒,你该练功了。”
这次傩教和朝廷联名的选拔分为新秀、尚才、高达三种。
每种各有三场测试,每场测试轻则伤筋骨,重则害其性命。
先不说虚碧崖是何等凶险,且说各种选拔就是鱼龙混杂,险峻丛生。
时隔数日,原本身不缚影离突破第四重,只剩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大概昨晚受了刺激,此刻竟有松动的迹象。
云桑睡醒一觉发现我突破了,欣慰道:“不愧是我家娘子。”
我懒得跟他打诨,就听入画阁的人来报:“月娘打算买下入画阁。”
云桑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问我怎么看这事。我晃动脖颈,腹中的箭伤已然恢复了七八,浑身充满精神气,我打算会会月娘,看她打什么主意。
出了醉仙居,远远瞧见一袭素衣,衬得她眉眼清然,有股子出尘的味道。我若是个男子,也爱这样温柔文弱带点小性格的女子。
月娘声如珠玉,平静中带着高贵:“出个价吧。”
我故意不搭理她,飞上台,折断旌旗,收回袖子里,再回头瞧。月娘身畔多了一人,不是白端是谁。
我嘲讽道:“怎么,联手逼我卖产业?”
白端一直望进我的眼中:“入画阁树大招风,早日脱手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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