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无比的舒畅,连同这两年的憋屈、烦闷、郁结和忧思,都一扫而空。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傩教旋即投来乾坤罩,将场上团团围住。别说铃铛,连人和雄鹰也飞不出半个。
对于人来说,有点举步维艰。然而对于从小长在阴暗之地的雄鹰来说,这样封闭的场合则是最好的狩猎场。
我凝神望去,数只雄鹰认准我掌心流淌的鲜血,不顾一切地朝这扑来。我转身劈开一只雄鹰,血水撒落衣袍,更多的雄鹰闻到腥臭味,以前仆后继地姿态不要命的过来。我看见傩面姑娘趁机追逐铃铛离去,她似乎并不打算为萧铃音报仇,眼里专注到只有那枚飞舞跳动的铃铛。
就在她碰触到铃铛的一瞬,有刺眼的光将她紧紧包裹住。
“卿卿……”遥远的过去有人唤道。
“我不是。”疼痛劈天盖地地袭来,我忍着被鹰橼撕开的血口子,拼了命地抓住她手里的铃铛。
乾坤罩似琉璃般应声碎裂,稀稀落落的,像下了一场雪。
我便在这场雪里落在众人面前,连同傩面姑娘一起。
“新秀选拔前三甲,分别是洛州灯华、傩教阿九、简山滕摇!”辰娘宣道。
终于进前三甲了,真不容易啊……我脚步虚晃,眼看要倒下,没等云桑飞来扶我,抬手将他挡在半步之外:“别演了大哥,你是傩教的人,怎会和我奉陪到底。以后别招惹我了。我烦。”
云桑沉着眉目没有说话。
像是经受不住乾坤罩碎裂的气息,阿九姑娘脸上的傩面裂出一道缝,我好奇地望过去,想看看面具下是何等的风姿,霎时呆住了。
如果这个世界,有一人能牵动我的心魂,成为我不顾一切的方向,那一定是叶真。
等我回神时,已经盯了她半晌,更没察觉有人走近。
我似乎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看见对方有漆黑如墨玉般的长发,浑身被宽大的黑袍罩住,在绿树成荫下,缓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毁掉的俊脸。
从他的下巴蔓延到右脸颊都被灼烧了,结了薄薄的痂,他冷静而冰凉的眼神将我从头淋到脚,隔了片刻才开口道:“你果然还活着。”
我听他说话的语态,似乎跟我很熟识,正微微愣神,只听那人又低头遮住半张烧毁的脸,低不可闻地自嘲一声:“是啊,这副模样,你又怎会认得……”
我虽不认得他现在的模样,但我认得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