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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滕少私通东夷,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杀了?”初拂反问道。
“尚候对滕少有恩,这是世人皆知的。属下听见滕少责怪东夷人不守信用,诬陷七王爷不成,还败露了尚侯,一气之下灭了东夷人的口。此次陛下让滕少当先锋军,也是给滕家知错就改的机会,没想到滕少丝毫不领会陛下的恩情。”
证据确凿,严守贵抑制不住的得意,一把扯下我腰间的虎符:“滕姑娘,不知‘侮辱秀女’和‘私通东夷’这两宗罪,够不够你们滕家死上一百回的?”
言罢,严守贵命人拿绳子绑我,刚才吃初拂一记耳光的副将恶狠狠朝我比划,我反脚朝他踹过去,踹得他倒飞数米远,像肉泥似的砸进刚垒的院墙。
“滕摇!你胆敢!”严守贵瞪圆眼睛,引得周围冷箭齐射。
我抽出腰间软剑,朝他投掷过去,将他的手连同臃肿的身躯牢牢钉死在墙上,城主府外响彻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有兵甲摩擦间发出粼粼冷光,是扶摇军!
是谁调的扶摇军?是灯华回来了吗?
不对。严守贵将容城围得密不透风,连只鸟儿都飞不进来。
严守贵没料到扶摇军能及时警觉,如果硬冲进来救人,他也没把握能抗住。
于是放缓口气:“下官也是按命行事,等查明这两宗罪,自会还滕姑娘一个公道。”
初拂和从十迅速卸下严守贵几个亲卫的兵器,形势从严守贵占上风到眼前的平局,我一刻不敢松懈,正如严守贵没把握把我诛杀在此一样,我也没把握能保丰慵眠平安脱险。
我让了很大一步:“把梨落公子放了,战事未果,我们也跑不出容城。”
严守贵好不容易收押了丰慵眠,有主棋者这等便利的身份,岂会轻而易举地撒手。我继续放软话:“我们都知道这是天子下的一步棋,你我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棋子,何必为了暂时的政见不合动手脚呢,没准以后还要一起同朝为官呢。失去严明珠这个秀女,能保全丰慵眠这个主棋者和我这个未来护国柱石,你也不亏啊。”
严守贵显然有了松动的迹象,政事瞬息万变,树敌永远比结盟简单。
即便对我的话一个字也不信,但也不愿错过拉拢滕家的机会:“滕少将说的在理,是下官一时糊涂,被小人蒙骗,差点坏了大事。私通之事,下官会仔细查明。至于小女的事,梨落公子如果能答应娶小女,自然再好不过了。”
我看向被拖拽一路的丰慵眠,从心中生出荒漠,只能替他应下:“梨落公子与严小姐情投意合,这是自然。”
“既然如此,下官这就去张罗婚事。反正事情也闹大了,何不来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