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实力、意图和东夷搭上线的,似乎只有十一王爷回良澈和穆王董三武。
师父曾在年前算到诸君之位多有变卦,若回王对滕家心生怀疑,即刻放任兵权,回到王都养精蓄锐。
师父的意思是不让我们随便站队,哪怕被所有人忌惮也要按捺不动。
想起师兄吃罢饭翻开信纸,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腾歌常说师父太不争,但关键时期他也不愿拿滕家去赌,尤其拿师父成仙的大道来赌。
然而回王残害忠良是不争辩的事实,自我和师兄率军从王都动身的那刻起,简山周遭就埋伏了千骑和上百散仙。
为了师父,我也不能蒙受“投敌”的罪名。
青铜锁链猎猎作响,我踉跄的站起身,目光坚定:“苏涔,我不能站你这头,滕家不能有叛徒。”
苏涔闻言冷笑:“我们是要回去的,你不该在这个异世有根,若是有,小爷也会亲手帮你剔除。”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的?这也是除掉丰慵眠的理由?”
“是。”
“那叶真呢?”我冷笑。
翌日。
滚滚黑烟伴随着海兽的咆哮,打破东夷城宁静的早晨。
从东皇塔望去,美丽的山河图就像长了疤似的,尸骨遍野,满目疮痍。
三天三夜,战局僵持不下,苏涔很久不见人影,我乐得清闲,沉下心修炼‘身不缚影’第九重,距离突破大成已有大半年,如果能趁机攻入第十重,逃出东皇塔便能多几分把握。
只是这每一重都是打断筋骨重塑的痛,每一步都如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就是身解魂消的下场。
况且第十重又称“非命劫”,更是滕今月威震十二州的辉煌时刻。
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收起功法,在软塌上吃葡萄,苏杳杳透过门缝焦急的唤:“主人中了一剑!”
我慌忙坐起,问苏涔的伤势,门外有人轻轻的咳嗽。
试探我呢?收起担心,继续吃葡萄:“没死就行,大惊小怪什么。”
苏杳杳仿佛意料之中的松了口气,不知对谁道:“你念着情谊,不肯拿她胁迫滕总帅,她可丝毫不顾念旧情,只当你死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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