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都在逼你,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不用为难了。”我掂量着问,而他将我抱得更紧,似乎不敢回答。
他素来有话直说,从不避讳,能让他不敢开口,可见情形真的严峻到我非死不可、他亦无可奈何的地步。
“你变了呀。”想说他变得会顾忌,撇下年少轻狂,这是好事。
“什么变了?我的人?”
苏涔误以为我说他脏,拼命地搓着皮肉,想褪去上一任天君刻下的耻辱,我按住他快要抓狂的手,小心翼翼地拍打他的背:“睡吧苏涔,不要折磨自己。”
他缓缓抬起头:“遥遥,你心疼?”
“嗯。”我无法否认。
他醉醺醺的凑过来,盯着我的唇瓣迷离的问:“可以吻你吗?”
满头黑线,这丫还学会了得寸进尺。这一点和我很像。
他轻轻碰了碰唇角,是那么的温柔缱绻:“这就够了……”
门后闪过一道丽影,提醒我该动手了。
“苏涔,怎么够呢。”
我开口的瞬间,苏涔却有了后退的意思,收回蠢蠢欲动的姿势。
不给他抽身的机会,捧起他微微发烫的脸,浅浅的印了上去,唇齿相缠,仿似有上万根刺扎进脑海,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而苏涔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紧闭着双眼,享受这温暖。
他浑身放松的时候,是不会出护体红光的。
也就在这时,离虫探出触角,钻进他的皮肉里,他轻哼出声,又仿佛毫无察觉似的抱紧我,加深这个浅尝即止的吻。我差点背过气,想推开他,没想到将他推了个踉跄,翻个身就鼾声四起。
门外的苏杳杳现身:“你就这么弄晕他的?”
先前我跟她保证会弄晕苏涔,只是这种做法令谁都不好受:“抱歉……”
苏杳杳给我换上婢女的白衣,我闻到熟悉的血腥味:“你把她杀了?”
“我要带你去主人的房间,万一迎面遇到她怎么办。”
我穿戴妥当,和苏杳杳架着苏涔离开二十四楼,苏涔的房间就在十八楼,他常说十八十八貌美如花,和他很配。
一路上畅通无阻,显然所有人都见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