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边的云霞被阳光染成了橘红色,连刚经历战火的东夷城也弥漫薄光,我和滕歌四目相对,隔了片刻才缓缓道:“师兄不庆幸我死里逃生,偏偏守在这查我的岗……”清澈无邪的向他微笑,“还是说师兄算准我会从这出来?”
滕歌穿着明黄色的锦衣,衣服上绣着狰狞的雄鹰,那墨绿色的眼瞳像是用绿宝石缀的,仿佛以嘲弄的眼光看淡世事。
瞧他沉默的模样,我心中通透,慢慢掀起车帘,露出枕着双臂往这瞅来的苏涔。
手臂再往上抬,白端弯成薄月状的眼睛就这么意料之中的看来。
我径直跳下马车,田园里有烧草垛留下的余烟,足足有片刻的功夫,滕歌带的贴身暗卫才把苏涔驾到另一辆马车上。
我浑身冰凉地站在沾满露水的晨曦里,只见脚下飘来一片浓重的阴影,这一切显得似真似幻,好似走在缥缈云巅之上,透骨的寒冷让我对白端的靠近,产生强烈的抗拒。
转头往身后关着苏涔的马车望去,只见苏涔闲散的躺在即将垂帘的车厢内,于漫天霓霞中朝我狡黠的笑,他的眸光像是倒映在湖面上的点点星光。
我低声问白端:“是你设计抓的苏涔,我也只是一枚棋子?”
他音色沉静,先前的担心仿似我的错觉:“你不是棋子,东夷天君也必须要抓。倾回可以内斗,但不可以被外族趁机蚕食,把他交给滕王公吧。他若供出背后的势力,自会安然无事。”
我只能说:“苏涔不会说的。”
他那般骄傲执拗,经受过屈辱和疼痛,世界于他而言黑暗无边,哪还有开口的必要。
白端神情有那么几分复杂:“想走,就快点走……”
话音刚落,就听见暗卫朝我走来的脚步。
我情不自禁的冷笑,抽出思尔剑瞬间将数人撂倒,动作之快连自己都没想到,原来‘身不缚影’的第十重竟有这等骇人的战斗力。
见我反抗,滕歌指向苏涔,不禁怒道:“滕摇,你还想包庇他这种异类!”
“哪种异类?”初时不觉得真气有异样,走了几步便觉得身子好像火烧了一样,我唯一庆幸的是还有点真气,多多少少比濒临死亡的苏涔好受一些。
转眼走到苏涔的马车前,车帘挡住我和他之间的视线,我能清楚听见他在里面微微喘息,不用看也知道被刺穿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毫不迟疑地掀起帘子,听清身后白端或轻或重的一声叹息:“猫儿,东夷的事已经了结,你又何必深陷进去。”
我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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