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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所有灾祸还没发生之前,不如将自己和苏涔一起放逐吧。
滕歌气得要拿扳指砸我,师姐更是满脸忧色,唯独师父如泰山般沉稳,沉稳得有些不喜不悲,只剩他清远悠长的眸光,在某个沉默的时分,荡涤我的灵魂:“他对你很重要?”
我看向苏涔,真想唾弃他一脸,但还是点头:“是。”
“跟你的叶真一样重要?”
“是。”
“滕家没有滕摇这个人,你带他走吧。”师父落下掷地有声的一句。
滕歌和师姐接连出声:“师父!”
脑海回荡着这句话,师父他……不要我了。
大雪纷飞,是人间苦寒天,我放下所有戒备,朝师父的背影重重的叩首,斩断苏涔身上的桎梏,背起他,任风霜雨雪灌进心口,咬紧牙不吭一声。
不知走了多久,雪越下越大,其实我从丰慵眠死后,就听不清世间的声音了,只是这次强撑着身体,背着苏涔走了很久,久到看不见容城的天空,世界都变得一片茫然。
苏涔喊我,我听不见,路过的人问我怎么了,我听不见。
什么都听不见,直到苏涔从身上跌落,在雪地里滚了几圈,就这样看着他滚啊滚,内心空洞而迷茫。
曾以为滕家是困住我的金丝牢笼,没想到自由的这一刻,竟像被人挖出了心似的。
这世界还是如此美妙,可我不知道去哪儿。
成为滕摇之前,是白端替我选择道路。
成为滕摇之后,是滕家推我脚步不停。
可今后呢,我能成为什么样的人,能做什么样的事?
苏涔踉跄地走过来,晃动我的肩膀:“遥遥,我们终是要回去的,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们就是异类。是异类终将会被铲除,永世不得安宁,你现在留恋的一切,根本带不走!”
我却仰头问他:“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身后之人到底是谁了吧?”
他来海境前身上就有伤,既然和王都的来使会面,怎么会严重到受伤?
除非他被当做成一颗弃子,那人狠辣到强行夺取操控海兽的权利,有这般心机和城府,难怪严守贵这样谨慎的奸贼,也甘愿听从他的调遣。
云桑曾猜测是十一王爷回良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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