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听说李大人冒死回府,我便想着有话要同你说。”莲步轻移,看着周围的侍卫,“你们都先回避吧,我有话和他们单独说。”
只听底下人凉凉地道了句:“王妃宽厚仁慈,心地善良,平日里毫无架子,怎么被叶侍卫救了后,还有话是我等贴身侍卫不能听得了,李大人侥幸逃脱,王妃万不要错怪他,听信宵小之言。”
我哼了一声:“看给你们惯着的,好人还不能发脾气咯。”
李越细着嗓子哭诉:“王妃不听下官的就算了,好好的官道不走,偏要走林间小路,眼下生了变还要赖下官头上,天呐,还要不要人活了,还不如昨晚死了算了。”
王妃施施然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在池边的椅子上坐下,慢慢地捏把鱼食喂给红白锦鲤,目光直接略过李越和出言不逊的侍卫,落在后面垂首的账房先生身上:“给他二人支五百诛。”
李越和侍卫脸上刚扬起喜色,便被王妃接下来的话打落寒潭。
“王府请不起反客为主的人,我虽出身不好,是个罪臣之女,但从未薄待过任何人,只因幼年家中教了要礼贤众生,并非我生性懦弱,没有当家主母的根骨。只是你们自诩清流正派,仗义执言的忠贞义士,眼下却排挤同僚,结党营私,还不如我这个罪臣之女活得通透。今天我给你们银两回家,明天就不用到王府里来了。”
李越的惊呆之色简直不能用言语表述,可是王妃都发话了,他也不能不听,只能磨磨蹭蹭地接过银两,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银两揣进怀里出了门。
我其实很想知道,隔了一扇雕花红门的四王爷听罢有何感想,善良并不是意味着被人欺负,每个人都有自己自保的手段,更何况礼仪家教都很好的王妃。可他只是在屋里转了转,又回到桌案前翻阅折子,说了一句:“王妃之言便是本王的意思。”
池中鲤鱼抢食抢得欢畅,王妃怕喂撑了,便放下鱼食,捏捏我的脸:“把这当做自己的家,好好养伤。”
我任由她拉着,笑道:“王妃,那我就不客气了。”
走到正厅,迎面碰上迈进门的齐王苏子默。听他阴恻恻的道:“王妃平安回府,真是可喜可贺啊。这几日是傩经的传颂日,没有城禁,晚点还有烟火和傩舞,这样万民朝拜的盛景,恐有歹人混入其中,王妃还是不要四处耍,免得又被捉去胁迫王爷。”
看来今日果真不宜回府,一个二个都来触霉头。
四王爷威望很高,如果不是年少犯过忤逆回王的错事,娶了罪臣之女,想必太子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而苏子默和四王爷素来交好,又敬佩他才学礼数都出类拔萃,自然将耽误王爷前景的王妃看做肉中刺,一来王妃没有娘家背景,凭借孤身一人在王城沉浮,二来这次王妃身陷贼窝,难免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亏损王妃的清白,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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