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七年前的这会,我估计我正在跟人打架,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某天下午,有个喝高了的小混球在我的床上撒了泡尿。”
“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你那里的生活环境,你那天晚上睡在哪里了呢?”孟黎柯将机枪从皮卡车车斗里搬出来,又在车顶上架设了那种能够自动操控机枪的机械装置。
陆舒算是看出来了,这种机械装置在原理上类似于操控摄像机的电动云台,只不过它操控的东西实在有些要命。
“我依旧睡在自己的屋,只不过床单床垫被子全都换成了他女朋友的。”陆舒拎着从不离手的HK337在旁警戒。
这种警戒姿态没有任何人教,而是他在医院的时候跟着帕夫柳琴科后头学的。
陆舒的警戒姿态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但真正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还是个问题。
“他女朋友的?你们孤儿院里还有谈恋爱的?真是稀奇。”
“是福利院。”,陆舒纠正道,“谈恋爱算什么,还有搞基的,还有跟护工搞基的、跟老师搞基的……”
孟黎柯放下了手里的机枪,起身长叹道:“贵院真乱。”
“谁说不是呢?”陆舒将目光从远处的一棵椰枣树下移开。
两人刚刚抵达的这座小城实在是荒芜的可以,有些历经战火又许久无人维护的混凝土路面已经翘起,几株小树苗正从缝隙里探出尖芽向外界汲取落日余晖。
不只是立柏亚,这种树在图尼丝和法老国也是很常见的行道树树种。听说现在时节不对,如果早来两个月的话,陆舒还有可能看到这种树结果。
孟黎柯又打开电脑试了试机枪,头也不抬的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双立人厨刀把他的裤子戳了个对穿,他当场就吓尿了。”,陆舒回道,“在那种地方刀具属于违禁品,但如果你能撬开厨房的门,那么一切都不是事。福利院里的领导抠门的有些厉害,让他们花钱换一把锁比要他们的命还厉害。”
“吓尿了?太恶心了。”
“是的,太恶心了。”,陆舒点头表示赞同,“所以我决定把他女朋友的床垫和被子拉过来,而不是用他的。”
“好吧,有机会我会再跟你聊有关你悲催童年的故事,现在把头转过来,我们来拍几张照片。”
陆舒闻言立即把头转过去,正好对上那挺机枪黑洞洞的枪口。
“哦谢。”陆舒立即将步枪往怀里一收,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到一处矮墙后。
不知这堵墙之前曾经遭遇了什么,此刻上半截墙体已经崩碎露出砖块,地上还能见到一堆与沙子融为一体的碎砾。
“别躲啊。”孟黎柯在机枪旁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