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正如她当初看到子弹穿过顾凌擎的后脑勺，她不敢相信到不愿意去相信，不敢面对到宁愿停留在他的尸体抱在怀中的瞬间，至少，此刻，即便悲伤，两个人还是在一起的。

她还能抱着他。

刘爽哭的太伤心了，白雅本想安慰，但也是难过，别过了脸，看着远处的天空，静静的留着眼泪。

她从来不想被人觉得可怜，那样会伤及自己的自尊。

可如今，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怜，可怜到，埋怨老天的残忍，控诉命运的不公，却还是无可奈何。

她与人斗，与官斗，却始终是斗不过天的。

古法大师说她执念太重，她此番命运，怎能不重。

她只感受到了世界的残忍，已经没有了观察美好的眼睛。

“我们走吧，总归要走的。”白雅哑声说道。

刘爽握住了白雅的手，“我们可以一起走吗？一起去D国，有你在身边，我才更有信心和沈亦衍重逢。”

她不想告诉刘爽，她把刘爽送走后，就会去陪顾凌擎了。

刘爽刚离别爱人，如果知道她最好的朋友要死，她会更伤心的。

白雅在刘爽的面前蹲了下来，“沈亦衍一定会想尽办法，回到你身边的，你只要耐心等待，好好的带大你们的孩子就可以。”

“为什么你不能和我一起走？”刘爽不解道，哭着请求道。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她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

没有了顾凌擎，她其实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生不如死的。

她去了D国，她担心自己会死在她的面前，这对于刘爽来说，是更大的打击。

“对不起。”白雅说的还是这句话，按住了刘爽的后脑勺，额头顶住了她的额头，喃喃道：“至少还活着，就有重逢的那天，为重逢的那天，变更好的自己。”

刘爽说不出话来，只是哭着，哭到头疼，透不过气来了。

她知道，她留在这里只会成为沈亦衍的负担和软肋，她只能走……

回去的路上，刘爽哭到没有眼泪了，眼睛红肿着，看着外面发呆。

白雅联系了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