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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染只好边安慰自己听错了,边走出去,寻到门口等着自己的年迦。
此时青庐之中,却响起两个人的声音。
“小王爷呀,我可是听说年家小将军对陆姑娘很好呢,三天两头就去帮忙,今天一个香囊,明天一块手帕,比起你这种无趣的人,想必可心不少呢。”
罗汉床上半卧的美人一身白衣如雪,端的是勾人心魄的妩媚,那两片红唇微勾着,看面前的俊颜变得越来越黑。
“哎,你怎么不说话?带上面具又要去哪儿?你可别,人家少男少女蜜里调油,你可别再去捣乱。”
她这边话音刚落,面具下黑眸冷凝,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磕,筷枕上的银箸便猛地飞起,霜雪惊呼一声,刚编好的发髻被左右斜插入两根筷子,那模样看起来颇为滑稽。
“你…姓封的,你还想不想我给你搜集证据?想不想扳到其他那些姓封的黄袍加身了?”
霜雪一左一右将头顶上的筷子□□,气哼哼道,明知她一会儿约人要出去见面,这下又得重新梳发。
“不想也行,”原本准备推门的封沐影薄唇扬了扬,缓缓吐出几个字:“反正有人养得起我。”
等老宅那处建好后,鲜品坊就会是整个颍都城最大的酒楼,想必养活个他不成问题,封沐影头回觉得,耍无赖其实也挺不错,到时候他就赖着不走,天天吃她烧的菜,夜里再爬个床、偷个香,这样想着,他便得意的出门,扬长而去。
霜雪原本抱着能拆一对儿是一对儿的心态说的那话,如今却被饱饱喂了一嘴的蜜糖,齁的她难受,只能呆愣地扬起半个身子,心道:天可怜见的灵染,封沐影这是算计好了要吃软饭了?!
而一边不所知的灵染正站在凤栖梧门前,秀禾她们的马车停在角落看不见的地方,她只能一面等着年迦,一面想着霜雪给她的那几行诗。
“雨打糟酒北,林落三月花;凰自皎月起,疑似黔泰安。”这两句,她第一想到的就是汾州和冀州,因为只有这两地所产出的糟酒是最好、最正宗的,而且粮价确实是从汾州到冀州之地上涨,难道是因为酒才让粮价涨的?
至于黔,颍都前朝之时,又被名作黔都,这是众所周知的,莫不是此事还与前朝有关?
灵染只顾胡思乱想,没看到年迦拿着包东西,兴冲冲的朝自己过来。
“灵儿,你闻闻,这是顶好的冰玉霜,听说女儿家用了极好,你拿回去涂涂,若是好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带。”
灵染只当他是被熟人绊住了脚,却没想到竟是和人讨要这些给她,忙道:“年大哥,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用这些粉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