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有代价的,我宁愿直接放弃思考,装聋作哑,唯唯诺诺。
“你在害怕我吗,默尔?”席巴问。
“……”我垂下视线。
“这孩子是有点……”基裘说了个开头,不知为何止住了话语。
“之前你顶撞我,我还以为你虽然性格敏感,骨子里其实很勇敢。看来我有点想错了。”席巴用上了命令的口吻,“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问题,默尔。我再问你一次,你害怕我吗?”
“现实世界”的爸爸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说我不怕,他看穿了我,说他知道我总是害怕他,说我有他在的时候就不自在。
或许我是怕他生气,或许我是怕他责怪,或许我是怕他讨厌我……反正到最后,他们离婚,爸爸有了自己的新家庭,我的生活中不再有爸爸。
连我那个普通人的爸爸都看得出我在说谎,身为揍敌客家主的席巴更不可能看不出我的谎话。
他用上命令的口吻,摆明了是要得到我的实话不可。
紧紧交握住双手,我咬着嘴唇,僵持许久,才对上席巴的双眼,艰难地点头。
“语言的力量对于你来说,有这么大吗?你明明不害怕受伤,也不怕死,你却害怕语言,所以你连话都不愿意讲。只要你愿意,你其实可以不当一个哑巴。”席巴把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平和了一些,“过来这里,默尔。”
我乖乖地走到他膝盖跟前。
“把手伸出来。”席巴朝我摊开右手。
他的手宽大且厚重,是一掌就能拍死我这个小不点的厚重。
这只手,不知道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不知道握碎了多少颗心脏,不知道缠绕着多少不甘心死去的亡灵。
“……”我鬼使神差地摸出口袋里的巧克力糖,放到这只手的掌心上。
或许这就像万圣节一般,我在企图用糖果送走敲门的“恶灵”,哪怕糖果里有魔鬼辣的辣椒……那是伊路米干的,不关我事。
“不是这个。”席巴有点无奈地说,“是你的手。”
“……”
当我把巧克力糖从他掌心拿走,他弯曲指节,包裹住了我的手指,没有用力,仿佛我随时都能把手缩回去。
“默尔,我们家族做了这么多年职业杀手,始终最看重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席巴无意让我回答,他紧接着给出了答案,“是信誉,是交易,是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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