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恐惧又是来自,她深知她现在只要踏出去,就要面临身败名裂的局面。
躲在家里一时,就跟逃避一样,仿佛就能躲过去这种凄凉的下场。
她不想躲起来,却不得不躲,她想要出去,又不能出去,就这样反复折磨着她。
不砸东西泄愤,难道让她拆房子。
在见到秦箐之前,乔纱依还对纪水香抱着最大地谅解和宽容,可是经过了秦箐那番谈话,乔纱依再面对纪水香,由衷生出了厌烦。
其他母女,都是母亲照顾孩子,包容体贴孩子,换成她,怎么就成了她做女儿的要处处给自己的亲妈收拾各种烂摊子?
乔纱依听着不停歇地砸东西声,眼神里满是烦躁和厌恶。
她打开门,看到毫无形象在那里发泄的纪水香,忍不住出声,“妈,你砸够了吗,家里还有多少东西给你砸?”
她的声音拔高而又冷淡,一时间震愣住了纪水香。
“你现在是在嫌我?嫌弃你妈我倒霉失败了?你也跟他们一样!”纪水香现在情绪最敏感,哪里能听不出乔纱依的态度转变。
一看女儿不是过去乖巧唯唯诺诺的模样,也想反驳她,纪水香火大地直接把气撒在乔纱依身上。
响亮的巴掌声,打得纪水香心里舒坦了。
打得乔纱依心中冰凉了。
“我还打不了你了?你是我生的!他们怎么骂我,你都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纪水香盛气凌人地强势打压自己的女儿。
“打打打!随便你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打我你才高兴是不是,我哪里是你的女儿,我不过就是你的出气筒!”乔纱依受不了了,也跟着纪水香一样尖叫发泄。
她没去摸自己被打肿的脸,确实如她所说,她被纪水香打了耳刮子也不是第一次,纪水香总是想打她就打她。
她都快要感受不到痛,她不痛,她的心已经凉了。
乔纱依伤心难过,第一个在脑海里冒出来的就是言绪,上一次她被打,言绪还追她收留她带她去家里。
那是最给她温暖的时刻,现在她又被纪水香打了,她就想到了言绪,想要再次拥有言绪对她的温柔。
她想着她最心爱的男人,看着眼前母亲失态的面容,就又想到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她母亲为了他让她没有家的男人,她也恨泮显宗。
自己的母亲现在在她面前毫无理智,思想偏激扭曲了的乔纱依,忽然恶毒地想要看看她一直以来骄傲的妈妈变得更加难堪。
“你与其在这里冲着自己的女儿发火生气,你那个老情人呢,怎么不见他来安慰你,你为了他不都能谋害亲夫,现在他又在哪里?!这就是你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