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在急报里,王德将在东京发生的事情,以及叶治亲口说的几个消息,还有自己和刘锜回军的事情,一一向张浚作了禀报。
张浚捏着王德的军报,又是出神了许久。
“呼……”
张浚长出了一口气,提起笔,又思索了一会儿,这才端端正正地在札子上写了起来。
张浚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尽快这几个消息禀奏赵构,好让赵官家有心理准备,也能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
别的先不说,单单是渊圣皇帝南归,就够赵构头痛了。
渊圣。
张浚的脑子里又浮现起了记忆中那张模糊的脸,那个天底下最悲情的男人。
二十年,二十年了,没想到他还能回来,可回来干嘛呢。
张浚突然又想起那天刘子羽说的世事如棋,你我皆棋子的话来。
唉,棋子。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格局,居然敢拿曾经的九五之尊做棋子。
……
死生契阔二十年,赵桓在踏进开封城的那一刻,两行热泪再也忍止不住滚落了下来。
这座魂牵梦绕的城市,对于赵桓来说,有着太多太多的含义。
他生于斯长于斯,他的梦想在这里开始,也在这里幻灭;这里既是他屈辱的起点,也是他苦难的终点。
因为叶治着急赶路,所以赵桓和几个帝姬,还要众多被解救出来的靖康罹难人,随着押送女真俘虏和战利品的人马返汴的,比神棍他们迟了半个来月。
“相公,刘锜、王德、王胜三路兵马已退回淮南,河南、山东诸路州县均已归复。”潘文举禀道:“呼帅来札,是否需驻兵淮上,请相公示下。”
呼延通和王胜友好会面后,王胜也很自觉,坚决不让呼延通礼送出境,自己带着军马一溜烟回到了镇江,所以呼延通也就留在了济南府。
神棍轻轻地敲着桌案,最终点了点头,令道:“让老呼派一军驻守海州吧,不过动静小一点,最好别让南边知道。”
“是。”
“老彭,各州县牧民官都筛选过了吗?”
“启禀相公,此次所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