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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珣知道赵构心焦,当下便取出札子,展开念道:“臣张浚启奏:三月十六日,鄂州御前兵马都统制刘锜率军于清流关击退叶治大军,收复滁州,敌势稍退。臣已命刘锜固守滁州,捍蔽大江。另,接王胜急报,叶治东路大军已兵临扬州,王胜正固守扬州阻敌……。”
喜忧参半。
赵构刚提起的劲头又蔫了一半,不过只要守住滁州,自己待在临安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刘锜不愧为名将。”
有功就赏,向来是赵构的做派,他强提精神吩咐道:“收复滁州,振我军心,朕当优赏之。拟旨,赏刘锜金带、金鞍、宝马,赐钱二千两。”
“遵旨。”
刘锜打了个胜仗,暂时稳定了局势。但江淮形势依然严峻,敌我力量相差较大,特别是王德军马溃败后斗志已丧,当务之急是加强捍蔽大江的力量。
“令杨沂中领殿前司两万精锐火速驰援建康,一切行止听张相调度。”
最终,赵构还是采纳的赵鼎的建议。
虽然有些舍不得将王牌扔出去,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赵构不能露怯,要显示自己战到底的决心,提振军民士气。
赵构也不敢藏私,因为从以往的教训看,如果长江防线失守,那么殿前司这几万人马也给不了他多少安全感。
俗话说好钢用在刀刃上,希望殿前司的精锐能给张浚克敌制胜的天平重重地加上一颗砝码,省得再重新演绎一回精彩纷呈的千里追逃大戏。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需禀奏?”赵构扫了一眼诸人,见大家都没表示,便挥手道:“赵相暂留步,其余人等先行退下吧。”
“臣等告退。”
赵玮、梁汝嘉等人退了出去,殿内的气氛稍稍轻松了一点。
“陛下。”
“嗯,坐。”赵构压了压手,“不用拘礼。”
“多谢陛下。”
“爱卿,建王如何?”
赵鼎正在踅摸着赵构为什么留自己独对,咋听赵构这么一问,立马牵出了这个线头。
“启禀陛下,建王聪敏贤达,乃社稷之福。”
赵玮这一个多月来在都堂视事,处理军国重事,可圈可点,表现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