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时,马修看到酒馆已经关门,蝴蝶门里的大门用锁链封住,外面挂了一面“暂不营业”的木牌。
拉穆尔的确带上信件骑马离开镇子,直奔南面埃里克城,通常来说,哪怕没有下大雪他来回也需要五六天。
当然,前提是拉穆尔真的走了。
夜色将近,矿区男人们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回来,他们和往常一样,甚至都没有换衣服就直奔酒馆,结果看到上面关门的牌子,只有骂骂咧咧离开。
少了在外面醉醺醺闲逛的男人和酒馆,小镇傍晚变得格外宁静。
天边云层里慢慢褪去最后一圈橘色,黑夜代替白天,笼罩了这一片冰冷古老的土地。
马修坐在椅子上翻看吉赛尔留给自己的笔记,油灯下,麻纸手册上的蓝墨水字迹工整而清晰,只是他看来看去总是静不下心来。
他额头青筋直跳,莫名不安。
马修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却始终没想到是哪里不对。
寒风刮擦着门缝,发出呜咽般的低嚎,听得他更加心情焦躁,完全没法继续阅读。
他合上笔记,翻开自己的药箱。
里面东西很多,除去价值90金币的蔷薇商会金票,剩下10枚金币被他弄散,买了肉干、黑麦饼、干净的棉衣、新毛毯、应急纱布还有一瓶酒。
这些必备品满满当当塞在药箱里,几乎合不上盖子。
夜风制造的声响越来越锐利刺耳,伴随着阵阵狗吠,就像是人发出的某种痛苦尖叫,这声音听得马修生理不适,手心冒汗。
他走到门口,那尖叫音调陡然拉高。
不是风声,是人的声音。
马修一把拉开门,强风顿时灌入屋子,冲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马修压低身体,这才看到外头的街道上,一个女人正在惊叫。
今晚风大,但没有乌云,也没下雪,月亮将小镇映照得雪白一片,能见度极高。
跪坐在地的女人嚎叫到嗓音嘶哑,她脸上惨白,手指用力捂住脖子,血液还是从指缝里泊泊流出。她的胸口血肉模糊,仿佛是被一头熊用爪子给抓过。
“请冷静下来,保存体力,我给你止血……是怎么回事?”
马修从屋里找来纱布,挪开对方手指时他才看到,那根本不是伤口,而是她的脖子有一块凹陷处,就像被挖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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