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却并不知情,还以为对方是变了什么戏法。那蒙古将士都笑不出来,他们身经百战,自然知道这一手所要的力气,怕不是要千斤之多。
尹克西和八思巴看得更深,按道理说这两人的重量,沈元景身下那匹普通的马根本承受不住,就算借力,悬在空中也无力可借。可观它模样,似乎一点也未受影响,仍旧脚步轻盈,这种违反常理之事,就显出马背上人的功夫高明了。
可惜马光佐只有一身蛮力,练了些粗糙的外门功夫,并不如何了解个中奥妙,还一意认为沈元景使的是妖法。他不肯松手,拼命挤出力气,要落到地上,并把对方拉下马来。
沈元景挑着他往蒙古后军冲去,嫌弃他嘴里不干净,猛然一抽熟铜棍,把对方拉的面前。
这人还要说话,他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对方后颈脖,略一用力,马光佐顿时觉得全身发软,说话的力气都消失,这才感到一点惶恐,心里大呼:“妖法!”
他抬眼看去,却见沈元景拿起熟铜棍,往他脖子上一比划,顿时吓了一激灵,心底大叫道:“吾命休矣!”
可沈元景并不是要杀他,棍子挑住他的下巴,双手握住两端,轻轻一拧,熟铜棍顿时完全,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一拍他后脑勺,说道:“窝阔台在哪?若不肯说,我把棍子和你脖子一起捏扁。”
马光佐瞟了一眼棍子两端的深深的指头印,猛吞了一口口水,心内惶恐,忙不迭的答道:“我不知道,大汗的安全都是两个假和尚保护的。”
“假和尚?”沈元景越跑离着对面军阵越近,漫不经心的问道。马光佐会错了意,答道:“是的,两个人都不剃光头,不是假和尚是什么?”
八思巴本就因他轻易供出自己,脸色变得不好看,又听他骂自己是假和尚,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就见着对面沈元景两道目光似电,直直射了过来,心底一凛,吞了言语。
沈元景没好气的道:“谁管什么和尚是不是光头,我问你,对面那个,就是你说的假和尚么?”边说边看了过去。
马光佐双手抓着熟铜棍,不让自己脖子太过难受,听到他问,下意识就要点头,却磕到喉咙,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才说道:“是,那个就是八思巴,还有一个金轮法王。”
沈元景道了声:“好!”便不再说话,催动马匹,加快速度往前冲去。他提着马光佐,一人之气势,就如同千军万马一般,朝着前头猛压过去。
此刻蒙军将领额头见汗,说道:“国师、尹克西先生,现下如何是好?大汗命我辅佐二位捉拿敌人,我这边的弓箭都备好了,随时可发。二位有何吩咐,尽管下令,我定当遵照不误。”
那马光佐身形憨直,又很武勇,颇的窝阔台喜爱,谁也不敢轻易下令,连他一起射死。尹克西暗骂一声:“谁说蒙军耿直,这不也挺滑头的,不过这事也不用我操心。”
他开口道:“此间国师地位最是尊崇,且深得大汗器重,哪是我这散人能比的,还请国师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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