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甫一进来,张翠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那冷面书生放下一个孩子,奔到了他怀里,叫着“爹爹”,却是他被元兵抢走的儿子张无忌。
旁边那乞丐一样的人丢下一个蒙古军装的汉子。接着道人打扮的人站了出来,取出一张礼单,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宋远桥连忙接过来,展开一看,不由有些发愣,等明教中人将红绸布打开,面堂吸气之声。
原来那里面都是贵重物事,一担绸缎、一担金银已不寻常,还有碧玉雕琢的矮松一对,海底七彩珊瑚一对,西域极品羊脂白玉一双……甚至还有一担鲜红欲滴的桃子,看着甚是可口,四月时节,却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显是十分用心。
那乞丐模样的人负责将寿礼送往库房,片刻之后回来,便大声说道:“教主,这满屋送寿礼的,除了一家,其余都是讨债的穷鬼,送的只是一些山下镇上买的寿桃寿面之类,从咱们担子里面捡一匹布,够他们一家吃好几年了。”
这话燥得来人面皮发红,都是心怀叵测而来,一应寿礼,自然是仓促间随意置办的。
沈元景点点头,突然问道:“殿内之人都用过饭了么?”
宋远桥一愣,下意识的答道:“都用过了。不过山中并无准备,招待不周。”又觉不对,补了一句:“几位远道而来,可先喝些……”
沈元景出口打断,环视一周,朗声道:“既然骗吃骗喝完了,都滚吧。”
“啊?”宋远桥以为听错了,崆峒、昆仑等派之人反应过来,开始鼓噪,昆仑西华子破口大骂:“你个魔崽子……”
“啪啪”两声,众人只见这人影一闪,西华子脸上顿时肿了起来,噗的一口吐出口血来,带着两颗牙齿。
惟有武功够高的人,才见着方才是韦一笑出的手。何太冲站了出来,便要动手,一时之间,殿里剑拔弩张。
沈元景道:“谢逊是我们明教之人,他已被我们接到光明顶,他的恩怨自由我们接下,不必问张翠山和殷素素了,有胆来便是。现下不准打扰张真人的寿宴,都给我滚。”
众人一片哗然,群情激奋,又要说话。沈元景大喝一声:“滚!”
这声音里头运用上了无上内功,震得在场之人头晕目眩、手脚酥麻,不少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半天缓不过神。
连少林方丈空闻这等高手,也只能勉强顶住,依旧是气血沸腾,开口不能。在场除了明教之人,也只有张三丰是清醒的。
他脸色凝重,说道:“沈教主神威盖世,今日大驾光临,却不知有何指教。”现下知道了沈元景的武功,暗道恐怕是来着不善。
沈元景道:“近来练武到了瓶颈,有些事情一人思索不通,特来向张真人请教一些武学的道理。”
此言一出,宋远桥等顿时生出了戒备,心道:“之前从未听说明教有了新教主,看韦一笑这幅模样,对他甚是佩服,手段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