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这一番应对,众人兴致越发高涨,推杯换盏之间,楼内另一客人已悄然离去。
不多时,欧阳希夷亦是告辞,说道:“郑公听闻沈先生来此,心内激荡,本应亲身前来邀约,只是位高权重,不可轻动,便遣了老夫前来,可看你这番模样,想必是不愿在大战之前,往郑公府上拜会,我便不多劝,就此告辞。来日得有闲暇,再共谋一醉。”
他洒脱而去,王通亦不好多待,只是交待了青璇几句,便也动身离去。转眼偌大一个二楼,就只剩沈元景师徒五人。
石青璇问道:“两位师弟,你们从飞马牧场而来,不知鲁老现下情况如何?”
见对方整个称呼自己为师弟,寇仲有些悻悻,嘻嘻哈哈的称了声“师姐”,说道:“他老人家身体好得很,一口气能吃三碗白米饭,喝一坛子酒。只是他偷偷见了我们,触犯了美人儿场主的忌讳,被赶出门,现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徐子陵接口道:“鲁老还曾提到青璇师姐和师父,对师姐极为感念,说本是要将一生钻研尽数传授,可是师姐不愿意学。”
沈元景笑道:“聪颖之人,往往心思驳杂,极少能够收束心思,守中无为。鲁妙子是聪明人中的佼佼者,先前还曾后悔未能专一武学一道,想不到活过来后,仍旧不能大彻大悟,还是原来习性,理不清,断不了,放不下。想来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好话,是否诸多不好的猜测?不说也罢。”
寇徐二人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看来鲁妙子确实说了不少沈元景的不当之语。红拂冷哼一声,心里有些责怪两个师弟不懂尊师重道,似乎对外人钦佩,还要胜过师父。
石青璇只是问了一句,便坐在一旁,并不言语,清清淡淡,犹如一只素雅的君子兰,静静的散发幽香。
徐子陵突然叹道:“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看中青璇师姐了,是我俩太闹腾,想法太多,不对师父习性。”
沈元景眉毛一挑,却又懒得反驳,只是端起酒杯,又望向河面,商船似乎少了许多。
这时,楼上终于来客,噔噔噔的声音响起,宋鲁的脸庞率先从楼梯口升上来,远远就发出一串长笑道:“沈先生可真是出人意料啊。我本以为你如今的名气,说什么也要去往董家酒楼,便早早的定好了宴席,哪知你入到这前哨之地,一坐不走了。”
他提着一坛子酒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都是青年,其一是宋师道。宋鲁介绍道:“师道你亦见过沈先生,这个是玉致,我大兄的幼女。”
宋玉致长发乌黑,扎起一个书生髻,配上浓密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梁,显得有些阳刚。不同于红拂的硬朗,她嘴唇要小,下巴微尖,便为面孔增添了一份柔和。一双眼睛闪亮晶莹,带着好奇看来,说道:
“早就听鲁叔与五兄说起沈先生,赞不绝口,玉致便十分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今日得见,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清逸俊朗,飘然若仙。”
沈元景点点头道:“师道兄谦谦公子,玉致姑娘洒脱不羁,由子及父,宋阀主果然是超类拔萃。对了,师道兄可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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