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顶着众人凝视的目光,时姈觉得头越晕了,脸上也热得厉害。
其中最凌厉的一道审视目光来自于堂中端坐着的一位妇人。
她盛装华服,被人簇拥着围在中间。
约莫六十来岁的年纪,却是发鬓乌黑,不见一丝银发。
脸上肌肤同样保养得十分圆润水滑,眉眼秀丽出尘,自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冷淡,又不失端庄优雅的气质。
时姈有些意外。
这大长公主跟她想象的,仿佛不是一个年纪。
她垂下眼睫,含羞带怯又强装镇定自若地走到大长公主面前。
一段祝词如朗诵诗歌般自她口中流畅说出。
满堂寂静。
只有小姑娘娇柔软糯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回响着,让人听着都舍不得她停下。
看着紧张,却丝毫不怯场。
念完祝词,时姈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一时没人说话。
她垂着脑袋,双颊滚烫,像是有火在烧。
一股熟悉的昏沉感骤然袭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脚时,一双手将她轻轻扶起来。
“起来吧。身子弱,就别总站着。”
时姈顺着她手上的力道站稳了脚跟,轻声道谢。
大长公主收敛了方才的凌厉,换上一副怜爱的神情。
“听说你自小身子弱,家里只有两个粗手粗脚的男人,终归没女人照顾得细心,也是难为你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像是在骂谁似的。
时姈人难受,脑子跟装了浆糊似的,一时没回过味来。
但她还是下意识说:“祖父和大哥待阿姈很好,宛若生身父母。”
周围有人忍不住扑哧笑了。
大长公主也觉得这话滑稽,但莫名又有些心酸。
都说时姈张扬跋扈,心肠狭隘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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