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向薄郎君和秋子君施了一礼,随着黄郎中一道翻窗而出。
“怎么弄成这样?”薄郎君的眼眸在昏暗的仓房内漆亮。
“还不和你一样,身子娇贵!那一场大雨,躲避不及时,就成这样了!”秋子君有些困倦了。他盘膝闭目坐着歇息。
这人的嘴就是这样的不讨人喜欢。他被淋病了与我何干?偏偏话里话外地扯上我!薄郎君有些气闷,却又无可奈何。他望着仓房窗户外的那一方透着月光的天空出神。
半个时辰之后,黄郎中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跃进了窗户里。薄郎君起身走过去接了那碗汤药。
“姜钰呢?”秋子君睁开眼睛并未看到姜钰,便询问道。
“他怕客栈有事,罗小娘应付不来!”黄郎中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薄郎君。
薄郎君岂能不知他这一眼的深意,遂转身看向病势沉重的乌孙炎。
这时,他想起了阿姊在他去宫里辞行时那担忧的目光。
秋郎君将乌孙炎搂在了怀里,捏开了他的嘴巴。薄郎君将药灌进了乌孙炎的嘴巴里。
乌孙炎咳嗽了一阵子,慢慢地张开了眼眸。他用那视物不清的目光注视了一会儿薄郎君,然后转动眼球看向里掐着腰立在薄郎君身边的黄郎中。
“谢谢!”当乌孙炎搞清楚面前的状况之后道。
“他不能这样下去!我们即刻带他一起进宫见他的父王!”薄郎君环视了一下这座仓房,再瞅了瞅气息微弱的乌孙炎下定了决心。网首发
“我是偷着出来的!我父王恐怕是气急了才派人来捉我的!咳咳!”乌孙炎说了两句话,又开始咳了起来。
“你父王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派人抓你?还给你扣上那么大的罪名?”薄郎君反驳道。
“那会是谁?”乌孙炎抟起了眉头。
“你就没有兄弟?”薄郎君审视着面前的乌孙炎。就他这副样子和脑子,怎么还会有人针对他呢?
“我长兄是未来的昆莫,他一向对我疼爱有加。我的另外两个兄长也都很关爱我,不会算计我的!”乌孙炎摇摇头,却发现自己的头因为焦虑而更加地昏沉起来。
“张都尉是谁的人?”薄郎君冷笑一声追问道。
“他与我长兄关系密切。你是说他……”乌孙炎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你父王是不是最宠爱你的母亲?”薄郎君需要确认一下,好尽快了解乌孙炎在族里的地位。
“是!他还希望我能成为未来的昆莫!”
乌孙炎的话使得薄郎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追问道:“可有其他路径能潜进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