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脸，叹息一声，眼睛红肿地看着林宁，“小念，我都知道的，这个女儿，已经不是早些年那个温柔善良，对我极好的女儿了，时间走了，她也变了。”

念穆诧异，看着她，周卿这话，是她知道什么？

周卿说道：“其实在她成长的时候，我的太过重视，太过溺爱，就造成了她现在这样，或许当初我该听别人说的，要不再领养一个，给宁宁作伴，但是我不听，认为一个就够，给她全部的爱，也把当初该给小白的想念全化成爱，给了宁宁，以至于到后面，小白回来了，她也开始的变得偏执，都是我，太宠爱她，所以你说，我有没有错……”

“爱不是错……”念穆讪讪说道，路是林宁自己选择的，跟周卿的溺爱，没有太大的关系。

虽然是溺爱，但是像周卿跟林文正，他们的爱只会让林宁在健康快乐的环境下成长，而不是现在这样……

而她的出现，也不是让林宁走到现在这条路的最终原因。

如果能放下执念，林宁会好受很多。

都说偏执害人，但是林文正跟周卿，都没有太过偏执，林宁的偏执，似乎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许是被抛弃过的缘故，她才会这样。

没有安全感，想要把握住一切。

“宁宁啊，已经不像当初了，她眼里没有我，甚至想要牺牲她爸爸的前途，来拯救她的生命，我不同意，她就一直在怨我，跟我生气，小念，你说我跟老林都这么多年夫妻了，我怎么能够看着他快要光荣退休的时候，弄出这种事情来？”周卿心里一直都纠结得很，但还算清醒。

毕竟，她不能为了林宁，让林文正犯错。

他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省之长，整个省城的人，都在看着他。

要是真按照林宁的意思去做，林文正的前途就完了，不但是前途，还有林家，还有他的下半辈子。

林文正随时会被人反倒一把，锒铛入狱。

慕少凌给她分析过当中的利弊，所以，无论林宁怎么闹，她都坚持着让她等合法的肝源。

毕竟，林文正也不年轻了，这种时候，要是再折腾，她也受不住打击，随时林家就散了。

林家散了，林宁就算康复了，但是按照她现在的状态，基本上没有工作能力，又怎么能活？

医生说过，林宁去国外的这些年，也给惹了一身的病。

要是林家散了，林宁谁都指望不上，到时候也是没钱，下场也是凄凉。

周卿知道，慕少凌会看在阮白的面子上，看着他们二老，但是林宁，他不会看。

所以，她明白当中的利弊后，便一直坚持着，哪怕林宁天天朝着她发脾气，她也忍了。

念穆听着周卿的话，反而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