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
傍晚的时候,欧阳飞鹰到了水月庵。
……
“明日,尝尝娘做的豆花。”
玉竹夫人把一碗豆花递给欧阳明日。
豆花很普通,比街边小贩做的好不了多少,少油少盐,寡淡无味。
欧阳明日吃的很香,这是他期盼了二十多年的味道——母爱的味道。
这段时间,欧阳明日每天都是笑容。
那段凄婉哀愁的乐曲,他再也吹不出来了。
唯一的缺憾是,还没摸清欧阳飞鹰的态度,两人只在私下里母子相称。
“好吃,娘的手艺真好。”
温润优雅的俊公子,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碗豆花,吃相和街头苦力一般狼狈。
玉竹夫人看的很开心,这也是她盼了二十年的。
修行中人崇尚清心寡欲,尤其是山中清修的,很多都是“过午不食”。
豆花并不多,欧阳明日几口就吃了个干净。
吃过饭,玉竹夫人刚想说什么,欧阳明日耳朵动了动,道:“娘,孩儿去做晚课了。”
他哪有什么晚课,只是欧阳飞鹰到了而已。
“去吧,记得早睡。”
……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哦?我凭什么不该来。”
“水月庵是出家人清修之所,乃清净之地,容不下你这大富大贵之人。”
欧阳飞鹰怒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欧阳明日冷笑道:“四方城城主,我还知道,你是来求医的,你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重了,三里外我都嗅得到。”
出于怒意,欧阳明日对欧阳飞鹰没什么好脸色。
出于礼法,欧阳明日不会直呼父亲名讳。
这一个多月他过得很快乐,心中的阴霾已经去了大半,处理问题的时候,比以往更加理性。
欧阳飞鹰道:“没错,我是来求医的,你医不医我?”
“你可知我有三不救?”
“哪三不救?”
“不死不救,看不顺眼不救,为非作歹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