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在这里待下去了,摇虚城也好,应水郡也罢,谁规定咱们一定要待在这地方?”
宋桐儿的话虽然有几分说气话的味道在,但话糙理不糙。
夏弦音的眉头一挑,看向一旁的青竹,言道:“青……温君师姐,你看要不要劝劝李丹青,要不先离开武阳城吧……”
“李射辕上位,朝廷对李丹青就没了顾忌。”
“李丹青在阳山坏了郢家的大事,听师尊说,似乎还在四海城给镇魔司惹了麻烦,要是它们挟私报复……”
希温君看了夏弦音一眼,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世子不会离开的。”
“为什么?”夏弦音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为什么当初要回到武阳城呢?”青竹反问道。
夏弦音一愣,忽然醒悟了过来,她的眉头在那时皱起,神情担忧的言道:“可他的处境比我危险太多。”
“放心吧,他自己明白,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一定有他的道理。况且就算没有那天策上将的官位在身,他毕竟还有抵御幽云外敌的功劳在,至少短时间内,没人敢真的伤他性命。”青竹宽慰道。
深谙李丹青性子的夏弦音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哼!百年之后史书上当如何书写今日?”
“那小混蛋就是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为武阳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如此对待有功之臣,百般折辱!简直是武阳立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一旁的木桌前,正在与鹿书德对弈的师子驹大抵是越想越气,忽然一把扔出了手里的棋子,愤声言道。
鹿书德瞟了一眼棋盘上移位的棋子,不动声色的将被围杀的棋子换了位置,然后将师子驹扔在棋盘上的棋子捡起,语重心长的言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老师啊,你这养气的功夫还得再练练,来,下棋吧。”
“别担心世子,他连四十万幽云军都能击溃,区区跳梁小丑,得意也只是一时的。”
师子驹闻言冷哼一声:“哼,我会担心那小混蛋?”
“我只是气不过这武阳城的人,混淆黑白罢了!”
师子驹素来嘴硬,自然不肯承认自己会担心李丹青,他这样说罢,又低头看向棋盘,旋即眉头一皱:“这棋……不对啊。”
鹿书德眨了眨眼角,看向师子驹,问道:“有什么不对,该你落子了!”
“这棋就是不对!方才我黑子在这,你白子在这,你老小子不讲武德,还能偷偷换子的?”师子驹勃然大怒。
“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老夫是读书人,怎可能干这样的事情!”鹿书德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