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感觉过于荒诞,以至于会让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姬权更是将之归咎于自己的错觉,他摇了摇头,让自己从这样的感觉中恢复过来,随即眉目一沉,看向李丹青。
他正襟危坐,让自己脸上在那一瞬间涌出的慌乱之色退去,摆出一副平静至极的模样。无论眉眼还是嘴角,都一丝不苟。
这是他在自己父亲身上学来的本事,保持自己的威严,同时面对任何事情,都冷静。
只是……
关于帝王之道。
他或许学到的也就只有这些许表面上的东西了。
……
“你说父皇不是被你所杀,那你倒是说说,你如何证明?”姬权沉声问道。
李丹青却笑道:“敢问太子,太子说人是我杀的,你又如何证明呢?”
“武阳律法早有名录,要治这杀人之罪,得有人证物证!人证起码得有两位不同的证人,而非一家之言,可以论定的,太子口口声声说在下就是弑君的罪人,那太子倒是拿出来瞧瞧,你的证据。”
姬权闻言,先是一愣,旋即面露冷笑。
他本以为李丹青如此笃定,是因为手上握有什么了不得的底牌,但此刻看来这李丹青只是一味的问他需求证据,大抵是因为李丹青没有想到那一日夜里,会有这么多人目睹他弑君场景。
想到这里,姬权看了一眼一旁的项略文。
虽然在他的心中李丹青的行径已经与垂死挣扎画上了等号,但出于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还是下意识的征求自己外公的意见,见对方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姬权这才安心。
“哼,李丹青,朝廷能将你抓捕归案,那就一定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本来念在李将军的份上,想要给你留个体面,你却报着侥幸心,还要负隅顽抗,既然如此,那去了泉下,也不要说我姬权,不念旧情了!”姬权这样说着,朝着身旁一位提御司的官员看了一眼,对方顿时会意,在那时退下,不消百息时间,数位宦官以及宫女就在这时被几位甲士带了上来。
这些宦官与宫女一共七人,看上去年纪都不算太大,都在二十岁上下,且看起穿着,也似乎没有什么官职在身,头一遭来到这文武百官的中央,也得到台下数以万计的百姓的注视,一时间他们都有些紧张。
与人伸手捏着自己的衣角,有人低着头颤颤巍巍。
“这些人都是那日目睹世子行凶的证人,这样的认证还有数百之众,世子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拿出多少,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姬权得意的说道。
李丹青却并不理会对方,而是走到其中一位宦官的面前,咧嘴笑问道:“你那日看到了什么?”
那宦官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身材消瘦,站在此处本就有些战战兢兢,大抵也是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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