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西,龙虎山,上清镇。
清晨,山间薄雾还未消散,给这座千年古镇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纱。
张七七紧跟在张允福身后,父女两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缓缓而行。
这个时段是上清镇一天中最静谧的好时光,当地居民还没起来,大队游客也没有到达,千年古镇仿佛穿越回了古代,那些古建筑的每块砖瓦都在向外流淌着斑斑古意。
父女两已经在小镇的旅馆里住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月时间里,张七七陪着父亲走遍了龙虎山的每个角落,每到一处,那些山川溪流都能勾起张允福潜藏着心底的儿时记忆。
每天早上,张允福都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在上清古镇走上一圈,一遍遍给张七七讲他的童年趣事。
其实他在这里只生活了六年,六岁后就随着他的父亲张恩易去了湾湾。
刨去婴儿时期不记事的时间,满打满算他在龙虎山的记忆也没有多少。
但他似乎每件事都记得很清楚,并且不厌其烦的讲给女儿听。
无论父亲重复多少遍,张七七都是静静地听着。
这个美丽的少女似乎已经习惯了沉默,而张允福,也习惯了女儿的沉默。
沉默的人是最好的倾听者。
“七七,前面就是天师府,小时候我和哥哥就在那几个门楼里藏猫猫。”
张允福一指天师府那“麒麟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宰相家”的对联,陷入沉思,许久才说道:“那时候小,不知道这幅对联的意思,等明白了,却再也回不来了。”
父女两走到府门前,一起抬头,顶着上方那块“嗣汉天师府”的直匾,怔怔出神。
对于家族过去的荣光,张七七没什么印象,她是在米国出生,在湾湾接受了基础教育,之后又去米国读书,西方的观念对她影响比较深。
唯一能记得的是小时候,爷爷会在一个特定的日子,带着她和几个哥哥去大爷爷家里。
那一天,大爷爷家里会来好多穿着长袍,带着高帽的人,就像电影里的道士一样,不对,他们就是道士。
和大爷爷家不同的是,她的爷爷不是长房,无法继承天师衣钵,只能从医。
行医很好,至少张七七是这样认为的。
穿一身整洁的白大褂,总比那复杂的道袍强。
而且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自由得很。
父女两看了半天直匾上的字,折返身慢慢往回走。
“七七,你文华师伯从燕京来电话,谈小天有位师长,得了银屑病,他打听到我们张家能治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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