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沈默估摸着，如果不是如天暴城主那样的力武者，哪怕是真神境，也很难做出如此野蛮的事情。

就算有这个实力，也下不去这个手。

这已经不是狠不狠的问题，而是有些米泯灭人性。

固然苦大仇深，也不至于残忍虐杀敌人。

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半神强者的生命力极其顽强。

即便伤已经重到了这个地步，这位半神境仍旧没有死，而是张大嘴巴，拼命的吸着气。

尽管，他的胸腔也被撕成了两半，再也没办法进行完整的呼吸。

可他的生命力实在是他顽强了，只要三魂不灭，心脏还在跳动，便能苟延残喘。

“别……别杀我！”

嘶哑的声音从这位半神身上传出，至于具体是不是用嘴发出来的，只怕没有人清楚。

总之这一幕，看上去分外骇人。

终于，沈默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在这位半神强者满是不甘的目光中，将凝霜送入了他几乎快要枯竭的心脏。

也算是出于人道主义，给他一个痛快。

一直到这位半神含恨死去，沈默才怔怔转头看向凝儿。

“干得好啊，凝姑奶奶！”

凝儿没理他，只是安静的坐下来，仿佛也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

那双眸子不再灵动，相反的，充满了暗淡。

沈默大概也知道她为何而难过，此时也不打算上前劝说。

毕竟战斗还远没有结束，死了一位半神，不代表他们就胜利了。

相反的，这只是一个艰难的开始。

至于后面会遇到多少险阻，沈默不知道，他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自顾自的吞了一口灵液，他试探着将剩下的半瓶递给凝儿。

然而收获的，却是凝儿一双犹如杀人般的眸子。

“滚！”

沈默笑容一僵，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放弃了和这女人计较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