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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
上辈子无父无母,那掩藏在内心深处的遗憾,终在这一世填补了些许,祁陆还是非常珍视这一份来之不易的亲情的。
虽然这么说有些道德婊,但毕竟这具身体先前的灵魂已经消散,他若是未曾穿越而来,这么多天过去,也早就被掩埋了罢。
祁陆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晃走,随即自嘲一笑,谁还不是苦命人呢……
行走之间,因为道路泥泞难行,用了比往常还要多的时间,这才走到了菜市口。
此时的菜市口边上,在靠近城墙的位置,已经简单的搭了一个台子,台子四角支了四根长棍,在头顶建了个挡雨的茅草盖。
风声轻微的打着呼哨,卷动着茅草随风飘舞,淅淅沥沥的雨丝汇聚在一起,沿着草尖滴落在地面上。
‘啪嗒!’
‘啪嗒……’
台子周边稍远处,已经围拢了不少百姓,被士兵拦在隔离线之外,对着空荡荡的台子指指点点,交谈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祁陆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自也有人搬来了桌椅,姬无厉落座之后,两人的前方,正是那处台子。
四名侍女为他们打着纸伞,听着两人的随意闲聊。
“天灾未去,可周边仍旧聚拢了无数喜爱热闹的百姓,何其讽刺。”
祁陆对此不置可否,摇头道:“大多数的人,总是将快感建立在他人受苦之上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扭曲的心得到满足感。”
“我只是有些动摇,看来昨夜所言的那些事情,确实过于理所当然了。”
姬无厉转头看向他,认真的问:“我所想要去做的那一些,意义究竟在何处?”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哲学……是什么?”
姬无厉虽然预感到对方又要开始装哔了,可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办法,都怪这该死的、旺盛的好奇心啊……
在祁陆面前,他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虚心求学的学生,只能静静地看着老师装哔,一点排面都没有的。
“那些东西太过复杂,我就长话短说,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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