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的眉头紧皱,他望向赵云裳。
此刻,赵云裳的眼眸内却是一片呆滞。
她父母,是为久河仙城的赵家而死,是与前古天骄搏杀而亡。
哪怕是赵云裳,也是第一次知道,赵玉玺从未与她言语过。
即便如此,赵玉玺竟然还年年吞她父母以性命为代价所换来的抚恤,更是夺走秦轩为她重铸造的宅子。
一切,让赵云裳的双拳紧紧握起。
哪怕是孤苦伶仃,赵云裳也从未曾怨天不公,愤世嫉俗,但在这一刻,赵云裳却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做怒火中烧。
赵家,赵玉玺……
忽然间,赵云裳却是目光呆滞,赵家已经灭了,虽不是她所为,但也与她有关,她如今,愤怒又有何意义?
就在赵云裳心中几经波澜时,一旁的谭鹤鸣却是望向赵云裳。
“你说,你这十九年,都是在芜西赵家之外生活?”
他似乎有所狐疑,望向赵云裳。
赵云裳回过神来,“是,我一直生活在赵家之外!”
“那赵家覆灭之事,你可知晓?”谭鹤鸣缓缓道。
“知晓!”赵云裳目光有些闪烁。
“既然知晓,你为何一月后方才来久河仙城?”谭鹤鸣眼眸如炬,他缓缓道:“芜西城赵家覆灭,徒留你一人,赵云裳,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了么?”
“芜西城赵家覆灭,你当真不知?若你所言为真,这十九年来你在芜西城内孤苦无依,赵玉玺对你如此苛刻,你对赵家便无半点恨意?”
谭鹤鸣之音落入到赵云裳的耳中,却让赵云裳的脸色愈加苍白。
“我不曾恨大伯,只是不喜他而已!”赵云裳向后退出几步,声音隐隐发颤道。
谭鹤鸣意欲再言,秦轩却是缓缓踏出一步。
从始自终,他皆神色平静。
“赵家,便是如此训教仆役的么?”
一句话,直接让谭鹤鸣的话语咽了下去。
“如你们所言,赵云裳应该是赵家功臣之后,区区一介仆役,却敢如此质问。”秦轩嘴角微挑,“你不觉得,有些放肆了么?”
“以下犯上,赵家家规之中,无不敬之罪四字?”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顿时让谭鹤鸣面色骤变。
他连忙再次垂头施礼,“九长老,谭鹤鸣只是觉得心有疑惑,所以忍不住发问,绝非此人所言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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