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甩到了十丈之外,陈大人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下一刻大口大口的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但是陈大人顾不得疼痛,手脚并用地爬将了过来,扑在李怀瑾的脚下,鼻涕眼泪和血水横流地苦苦哀求:“殿下,臣做了蠢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希望殿下放过臣的妻儿,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被臣给连累的。
臣知道现在说什么,殿下都会认为是臣在为自己开脱。
但臣真的是因为得罪了安王世子才招致的报复。
今年早些时候,臣应邀安王世子举办的宴会,中途去茅房方便时无意中发现了西州有暗自屯兵练兵的迹象,臣惶恐的不行,想要回去上报朝廷,可谁知这是安王世子故意让臣看到的。
让臣跟他合作。
就在当晚他把臣的女儿给扣下了。
给了臣十日的时间考虑,臣考虑再三之后一边答应了他,一边写了密信送往京城,谁知道迷信还没出乾州就被安王世子给截住,当日臣就收到了小女的一节手指头还有臣的儿子也无故失踪了……臣也用过各种方法想要对外求救,但无奈身边的人早就被安王世子给收买了……”
听着陈大人的哀痛声,李怀瑾俊眉紧锁,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但是拳头却是握的紧紧的。
陈大人的哭泣声却是没有停下来:“殿下,臣不怕死,臣的家人是无辜的,尤其是臣的岳家对臣有大恩,安王世子说了若是再不配合,就会臣的岳家下手,臣实在是……两全啊……,求殿下开恩啊……”
浑身泥泞的陈大人,在泥里苦苦哀求着。
黑鹰不经意间把手松开了些。
“陈大人,你可知我是如何知道乾州出事的?”
李怀瑾突然开口的问话,让痛哭流涕的陈大人惊愕地止声,一脸惊愕地看向了李怀瑾:“臣愚钝!”
他自然是知道乾州发洪水,定是会引起朝廷的注意,但也没报什么指望,顶多派个户部的人过来赈灾。
这也是以前的惯例。
“是潘峰!是他察觉到了你和乾州的异样,他焦急地上奏,说你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明说的事情,让朝廷速速派人过来。
只可惜你的动作太快,朝廷的人还没赶到,你已经动手了!”
李怀瑾的话,听的陈大人无地自容,他再也没想到前一刻他还污蔑的人,竟是真的替他着想的人……
“殿下,臣惭愧……”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藏青色官服,精瘦的中年男人带着一队人匆匆赶了过来,见到李怀瑾立马下跪:“臣潘峰拜见殿下,上有的水闸已经关上,估计再有两日,乾州城的积水就能派出去。
臣把成州城内的二十多名大夫都带过来了,现在是否马上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