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身子怔在那里,他有些窒息,有些呼吸不上来空气。
并非衣柜里太过闷热,这种呼吸不畅的感觉,是来自于心底。
他大口吸着闷热的空气。
一切都有些于事无补,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努力吸着空气,为什么还会有窒息的感觉,有种要死的感觉,他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这样。
就是不想活。
就是有些活不下去了。
母亲为了让他当一名厨师,卖了村子里所有的地,攒了二十万,给了王师父,在离别家乡的那天,蔡活清楚的记得,母亲给王师父跪下了,磕了三个响头。
就是想让王师父好好带着蔡活,让儿子能多学些做菜做饭的本事,好歹以后能自己做的吃,不会穷的饿死。
他当了五年的刷碗工,洗菜工。
他任劳任怨。
他每个月都会孝敬王师父,他也心甘情愿,毕竟,王师父是他师父,蔡活跟在王师父身边,就把王师父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他把最好的五年时光,交托给了自己的师父,希望师父能好好对待它。
这是一个人,最青春,最有活力,最风华正茂的五年时光啊!
结果……
现实,是如此的可笑。
当一切的天真浪漫,一切美好的幻想,一切健康的三观全部被打破之时,那种窒息感,便会产生了。
那是一种,撕裂曾经自己的窒息感。
它可能会因此让一个人沉沦,也可能因此让一个人重生。
但在此刻,这种撕裂痛苦的感觉,无疑是极其折磨人的。
蔡活实在忍不住了。
他需要更好的环境。
他用力的推开衣柜门,从里面冲了出来,手扶在衣柜门上,便开始大口的呕吐出来。
他饿的一天没吃东西了。
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全都是苦胆水。
正在聊天的李憨和王厨师,顿时傻了眼。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