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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那么多。”还是同样的回答。
“我也要去。”
“不行。”
“为什么!”轰焦冻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她是我的朋友!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
“这和你没有关系。”安德瓦强硬地打断了他。在轰焦冻的眼里,他的表情近乎冷酷:“是我不让你去的——别老是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在家好好等我回来。”
“可是!”轰焦冻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安德瓦冰冷严厉的目光逼退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在家呆着,我很快就回来了。”
大门在他眼前轰然关闭了。轰焦冻呆呆地站在原地,全然听不到自己的兄长和姐姐担忧的呼唤声。
他低着头,握紧双拳,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又是这样的感觉——这种被压迫、被束缚到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还记得那时他也曾问过那些曾邀请过他一起出去玩的小伙伴们都去哪了。而那个人怎么回答的?
“别问那么多。训练去。”
于是直到一次偶然他才知道那个人早已和聚在门口的孩子们有过对话,而在那之后那些小伙伴们便各自散去,再也没来找过他。他惧于他们可能出现的冰冷目光——只因不知那个人究竟对自己的朋友们说过什么——竟从此选择形单影只。
他还记得那时他也曾哭闹着问那个人母亲去哪了。而那个人是怎么回答的?
“别问那么多。训练去。”
于是他到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是被送到了美其名曰为疗养院,实际上是精神病院的地方。他惧于母亲怪罪自己的过错——如果不是他刺激了母亲,她又怎么会被送到那种地方——竟这么多年不敢去看她。
而现在。
他担忧着自己友人的安危,却又一次被这种可笑的言辞堵了回去。和自己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明明只要自己好好赴约,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他的眼前又一次闪过小学时的那次欺凌事件中,加奈在熊熊火焰中向他伸出手的场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眼睛是多么亮——瞳仁中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那是第一次,他真实地感觉到自己训练了那么久的个性,原来真的不只是噩梦的产物——它真的可以让自己,总是孤身一人的自己,成为他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