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轰焦冻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捂住脸,异色的双瞳倔强地瞪着自己的父亲。
“你就是这么和你的父亲说话的?”听了这么一长串控诉,安德瓦也不作辩解,只是低沉地警告道。“你知道什么?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我知道什么?难道不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吗?”轰焦冻不服输地讽刺道,“‘别问那么多?’不是吗?这难道不是你期望的吗?”
安德瓦沉默了一瞬。“那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为了我好就让我去见见加奈啊!”轰焦冻激动道。“连确认自己朋友的安危做不到——”
“她不是你的朋友。”安德瓦强硬道。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友助加奈可以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恢复起来,并且真的考上雄英。一个13岁才觉醒个性的人,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以后会交到更多有价值的朋友。”他说道。
这句话更加印证了轰焦冻的想法。“更有价值的朋友?像炽焰花火那样的,有权有势,个性强大的’朋友’?”他讽刺道,“然后最好再在最后促成一个‘个性婚姻’,这样就再好不过了?对不对?”
“我没有这么说。”
“那我为什么不能和加奈做朋友。”轰焦冻毫不退让。“为什么我不能去见她。”
“很简单,她现在不想见你。”安德瓦被纠缠得不耐烦了,如此随口答道。一直以来都很顺从的小儿子忽然发难,让他也有些始料未及。强硬的手段不奏效之后,他竟开始束手无策起来。
但听到这话,轰焦冻却忽然沉默下来。“……这样吗。”他愣怔地低声说着,也不看面前的安德瓦,失魂落魄离开了房间。
不想……见自己?这是他内心深处认定了,却不愿意承认的想法。
是了。加奈一定会怨自己吧。如果自己在的话……那些人肯定都会被容易地解决吧。但是……但是那时的自己在哪里呢?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现在和安德瓦的一番对峙,不过是于事无补的情绪宣泄罢了。如果当时、如果当时他能拿出像现在这样的勇气——也许他就可以踏出大门,扭转这一切。
也许他和加奈还能像过去一样笑闹着回家。她口袋里的糖果像是无穷无尽似的,连带着那甜味也像是无穷无尽的,直浸染到心底里。
轰焦冻就这么将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回忆着,自责着,直到第二天黎明。
第二天的清晨,他便离开了家门。却发现加奈的家中空无一人。听她家隔壁的老奶奶说,好像这家人因为变故要搬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