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脱离开薛家的控制,就是她坚持活着的意义。
可是,母亲本来就体弱多病,多年积劳成疾,还没有等到薛如云真正的让她过上好的生活,便带着终生遗憾撒手归去。
在那以后,薛如云才发现,自己一切的奋斗都没有了意义。
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没有可以交心的朋友。冰冷的世界让她渐渐的合上心扉,也让她懂得用面具来伪装自己。
每一个男人都痴迷于她的美色,都幻想着能够和她有一夜风流,可是,却没有一人能够走进她那扇紧闭的心门。
“我几乎没有醉过。”薛如云轻轻抿了一口酒,然后把酒气喷在苏锐的口鼻上。
这是一种极为不尊敬的举动,可是在单身男女如此近距离贴面相处的情况下,这种举动就极其具有撩拨意味。
两个人的鼻尖相距不过五公分而已,这是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苏锐看着近在咫尺的诱人红唇,看着那精致的面容和细腻的肌肤,喉咙再次上下滚动,这是他在强行控制着自己。
“我也没有醉过。”苏锐说道。只不过他从不喝醉的原因和薛如云完全不一样。
薛如云继续道:“我所说的醉,就是那种大醉特醉,能够让人忘掉一切的那种醉,醉的昏天黑地,醉的不省人事。我非常非常非常想体会一下那种彻底醉了的感觉。”
薛如云连续说了三个“非常”,足以表明她内心中对这件事情是怎样的渴望。
“你还能用成语,看来喝的也不是太多。”苏锐欠了一下身子,他觉得腿有些麻了。
薛如云的美目看了他一眼,柔媚的笑道:“弟弟,你说的冷笑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苏锐不禁有些憋闷——大姐,你这到底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
不过,苏锐却还是被薛如云的话吸引了,她究竟遭受过多少黑暗的东西,才如此想要彻彻底底的醉一次?
上一次在麦克斯酒吧,第二天是妈妈的忌日,薛如云也说想要醉一次,但是喝的并不是太多,远远不及这一次的十分之一。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醉过吗?”薛如云忽然问道,她的脸上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带着些凄凉而寂寞的味道。
苏锐感觉自己的心脏又被刺痛了一下。
“为什么?”
“因为我找不到可以在我喝醉以后能把我送回家的人。”薛如云的眼睛中虽然明亮,但带着动人的哀伤。
“我一个人,喝醉了怕别人对我不轨,怕自己的举止不雅。”停顿了一下,薛如云继续说道:“更怕一个人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喝醉了,一个人会找不到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