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有任何的小动作,接下来,我会盯死你。”军师的声音冰冷无比。
斯里番在地上趴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这个包厢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想要愤怒地骂一句,却发现似乎连愤怒的情绪都完全提不起来了,浑身上下充斥的都是深沉的无力感。
他现在完全摸不清苏锐或是军师的底细,但是对方却可以轻易地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哪怕有再多的不甘,也是毫无用处的。
斯里番知道,如果自己企图报复的话,说不定会被米国军方给抛弃掉,彻底沦为牺牲品。
他隐约地嗅到了一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风险,似乎巨大的危机已经在隐隐地降临了。
看着窗外,斯里番前所未有的迷茫。
本来一个鹰派少将,现在却怂得不得了。
斯里番已经意识到,他不能为了法耶特那句虚无缥缈的许诺,成为帮助他扫平障碍的棋子——所有的棋子,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抛弃掉。
还好,能够站在这样的位置上,斯里番纵然是有些刚愎自用,但并不是那种容易被仇恨和怒火冲昏头脑的人。
思索良久之后,斯里番在墙角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威尔逊打了个电话。
“将军,我想请一周的假。”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随后,威尔逊说道:“斯里番,希望我刚才的话没有伤到你,也希望今天的事情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挫败感。”
威尔逊这一番话也确实是语重心长了,他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殊为不易了,其实,发生了这一次冲突之后,他在佩伦斯上将那边所能够承受的压力,恐怕已经大到了超出想象的程度了。
现在的斯里番,需要给自己一个空白期,好好的捋一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样的,他总是隐隐地觉得,在这一起冲突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什么,但是斯里番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清楚。
毕竟,身在局中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清楚全局的走向呢?
想要纵览全局,就得跳出棋局。
“谢谢将军,我受了一些伤,确实不宜出现在公众场合。”斯里番说着,话锋一转,语气似乎变得更加凝重了一些:“将军,我希望这次的事情过后,我们都能平安着陆。”
平安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