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心脏必然已经被穿透了！神仙也无法把他给救回来了！

“芙蕾达，我很想你。”德甘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直视着自己师父的眼睛，面带满足的微笑。

这是德甘有生之年，第一次直呼自己师父的名字。

“你傻不傻啊！何必要这样做！”那个叫芙蕾达的前教主说道：“我之前不让你来到这里，让你留在海德尔安心发展神教，就是怕你再经受危险！这里对你来说，是十死无生的地方！”

“不，我就是想要保护你。”德甘的口中还在不断地溢出鲜血：“以前都是你在保护我，我做梦都想有个保护你的机会，现在，这好像终于变成现实了。”

然而，这一次保护，却是以性命为代价的。

苏锐看着眼前的场景，之前的恶心感和恶寒感也消失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攻击，竟然把德甘深藏多年的情感给炸出来了。

没有谁是纯粹的好人，没有谁是纯粹的坏人，每个人都是有人性的，也都有自己的选择。

至少，德甘选择了他甘心付出生命的一条路，哪怕这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他也走的义无反顾。

其实，现在看来，苏锐和这个海德尔神教的现任教主并没有什么原则之上的冲突，但是，和海德尔神教之间的仇怨，或许还远没有画上句号。

看着此景，李基妍也没多说什么。

她也没有趁机再发起攻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前的情景而想起了某些往事。

…………

大概，芙蕾达和自己的弟子之间，还有话要说。

“你不该替我挡下这些。”芙蕾达摇了摇头，那似乎阅尽世间沧桑的目光之中也有着难以掩饰的悲伤。

“这是我的选择，是我毕生最想做的事情，你知道吗？”

德甘一直在笑，也一直在吐血。

但是，他的声音已经逐渐地低下去了。

心脏被刺破，纵使德甘本身的身体素质再强悍，此刻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德甘知道，自己已经身受重伤，本身就很难活着离开，能碰巧来到恶魔之门的门前，见到自己的师父芙蕾达，都已经是老天开眼了，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一个他最向往的死法，保护一次最想念的人，难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