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腾达。”
“知道我为何单独留你在此吗。”
“恕弟子愚钝。”
“因为我对你特别看重。”
“弟子谢过了。”
“你的表情不像是在谢。”
“是,弟子谢过恩师。”叶飞俯身,双膝跪地,双手抱拳,一阵风掠过,向下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穿着麻布鞋厚实有力的脚,叶飞刚想抬头,头顶却已被掌教习惯了握剑的大手制住,命门揪在对方手中,只要稍有恶意,自己便将惨死当场。
汗一下子流了下来,浸透衣衫,山上有结界并不冷,叶飞却全身都在哆嗦。
他看不到掌教的表情,只能从那与后脑接触的有力手掌中判断对方的心意,那绝对是一双用剑的手,宽大有力,与掌教枯瘦的身形不成正比。
掌教又沉默了,叶飞便也沉默下去,时间是永恒的等待,当等待结束,得到的结果往往不是自己想要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若换做别人,早已被这份紧张感压垮了,但叶飞没有,即便等来的结果糟糕透顶又能如何,反正自己早已孤身一人,还有什么更惨一些的结果呢。
掌教的掌心被叶飞的汗打湿,他又在思考,他又在纠结,他又在叹息,优柔寡断本不是他的性格,但擅杀无辜更不是他的专长,名门正道,浩浩蜀山,若自己的决断变成了武断,又怎向天下人交代。
掌教入的是上善若水境,千年以来,只有他一人进入此境,他的内心本该是波澜不惊的,但自从叶飞出现,那埋入土中的内心,便一直试着敲打地面,似要破土而出。
每个人的出生都承载着使命,这孩子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会出现在蜀山上绝不是偶然的,自己对他的怀疑也绝不是偶然的。
瞳孔放大,掌教习惯持剑的宽大手掌向内收缩,收缩的幅度很小,却让叶飞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塌陷。然而,血溅三尺的惨剧并未上演,从叶飞体内腾起的精纯阳力让掌教回心转意,如登山梯前那般再度放弃了杀戮,“或许,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