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者会老死？”楚岩诧异道。

“当然，神皇也是人啊。”王点头：“你以为，穹他们为何急切想要超脱？他们照比十重的人要年轻，可寿元也快到了。有人曾推算，神皇的寿命，差不多也就是一百万年左右，多也有限，根据实力而定。”

楚岩皱眉：“不是……皇者化身为道，已经到了与大道共存的地步吗？”

“是啊，可我问你，道难道就不会枯竭吗？”王反问一句。

楚岩怔下。

“这么和你吧，道也是优胜劣汰的，一些道也会枯竭，譬如一些植被之道，常年没有水的滋润，一样会灭。”

“还有妖族之道，这个最明显，你应该知道，妖族又有许多分支，龙族、凤族、麒麟等等，如果锱铢必较的话，严格意义上每一种妖族都算是一种道，他们相互叠加才组成了大概念的妖道。”

“但你可知道，哪怕是创世界，每一年实则都是有一些妖族灭绝的。”王想了下道：“灭世狼王一族，当年其实就算是灭道了。”

楚岩点头，隐隐懂了。

道也会枯竭，也会灭。

“身死道消，恐怕的便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王点头，随即沉吟下，突然道：“当然，现在差距不大了，创世界十七位皇，比十重三十几人，开战的话，未必就会落败，毕竟十重上罕有创世界。”

“而且值得一提的事，创世界……这些年虽然很少有皇出现，可起码还有过，但十重上，百万载，无一人成皇。”

楚岩怔下：“十重没有人成皇？这些人都是外界来的？”

“嗯。”王点头：“你之前杀死云戈，这老家伙为何会动怒？就是因为他将所有希望都投在云戈身上了，十重如果在不诞生这一界的皇者，他们老一辈真的要死了。”

“哪怕不争万物之根，可传承也要断了。”

楚岩恍然。

“难怪……我杀了那么多人都没事，可云戈一死，他就要杀我。”

“废话，正如他的一样，你断了他的希望。”王没好气道：“断道之仇，如杀人父母了。”

楚岩耸了耸肩，却不在意，管他呢。

反正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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