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路惠子殉职后,云千代的生命里又平添了一段灰暗无光的岁月。
尔后的整整三十年,她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
如果说云千代在此之前还只是郁郁寡欢的话,惠子的亡故,则让她彻底变成了面若寒霜的人。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
她艰难又缓慢地学习着怎样去管理一整个部队。
因为给大家留下的初始印象并不好,她和绝大多数的队员都相处得不甚舒心,队员们对她又怕又抵触,在工作中也总会遇到很多难题。她只得咬着牙迎难而上,但事务冗杂易忘,关于蓝染的调查又毫无进展,处境复杂尴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撑不下去时,她总会想着,要不跟他们一起走了吧。可蓝染未死,她几乎只能靠着仇恨在度过余生。
手刃仇人,含恨而终,是她漫长又孤独的生命里最后的愿望。
云千代从未如此逼过自己。
阳太和她说,她的能力不能止步于鬼道。
她自己也清晰地知道这件事,害怕配不上战斗部队长的身份,不得不开始进行身法训练。罗武曾经和她说,她的动作都很标准,只要把体能提上来了,一定会再进一个层次。于是她又不得不开始锻炼自己的体能。偶尔碎蜂得空时,还腆着脸去拜托碎蜂何自己对练,逼着提升白打和剑道的水准。
同时鬼道也还不能落下。
为了提升鬼道的强度,每日饭点时她都近乎执拗地快速往嘴里大口塞饭,吃完饭后立刻进行练习,灵力被抽空了会很想吐,她便吐完了再继续练习。就这样硬生生地把灵力提了上来。
她如今是深渊里的人,倚着绝壁才能让自己不要掉下去。
这些近乎疯狂的训练,频繁地让她出入四番队。只有在卯之花队长每每对她露出恐怖的微笑时,她才会收敛一些自暴自弃的脾性,但一出院,仍旧是狗改不了吃屎。
久而久之,就连卯之花队长都对她无奈,只能在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叹息几句,说“草翦君你真的不需要这么拼命的”。
就连碎蜂也对她说,当年,是她亲口对她说,人生匀速前进就可以。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扭着头看向窗外,不言语。
曾几何时,她的确是信奉着这句话的。
但那时身边有恋人,有朋友,有可敬的前辈,生活安逸且幸福。
可是现在。
也不能说没有朋友,至少碎蜂在得空时从未拒绝她训练的请求,宫小路阳太也仿佛把她当成长姐遗孤关照着,只是她再无玩乐之心,似乎要把余生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训练。碎蜂和阳太多说无益,只能在她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时候把人送去四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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