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走第一步的时候时闲差点没有来一个平地摔,两条腿软绵绵的像是面条似的,根本提不起力道,缓和了好久时闲才能一瘸一拐的挪到不远处亮着灯火的草房。
时闲并不打算直接进去草房,她如今面对的这一面正巧是一个窗户,顺着路往前走,用着仅剩的灵气隐匿气息,时闲凭借着矮小的身子轻而易举的躲在窗子旁边偷听。
虽然她知道这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很大的可能会听到一些不可言喻的事情,但是时闲安慰自己事急从权。
现在可不是管那狗屁礼仪的时候,保命救人要紧啊!
“李大哥,如果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一个长相清秀,五官端正的素衣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破剪刀,手中的力道并不轻,刀尖的一刃刺破了娇嫩的皮肤,上面隐约有着鲜红的血流出。
一张小脸上满是愤怒和害怕,泪水不断的流下,却丝毫不显得难看,反倒是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美感。
“娟娘,你这是何苦呢?
李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长夜漫漫,无人作陪可如何是好。我怕你孤寂难捱,这才一从洪城回来就来找你。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夫君的消息?我今日前往洪城可是真的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你可要听?”
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女子对面,可是面上的表情全是调侃和戏谑,眼中如狼似虎的好色之情溢于言表,一股莫名的自信洋溢在他粗糙的脸上。
时闲趴着窗子边缘暗暗打量:原来这是要夜半上演非礼良家妇女?她是不是要脚踏七彩祥云来解救小美人呢?
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还有满是伤痕的掌心,时闲选择了沉默。
她如今还有什么能耐救别人,走个路都腿软无力。
这名叫娟娘的女子也是硬气的,手中抵着脖子的剪刀一丝都不敢松懈,美目紧张的盯着对面的李大哥,生怕他趁机夺了自己的剪刀。
“呵!
我夫君久久未归,我确实担心他是否出了意外,可是若要让我受你的侮辱,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亏我和夫君这些年来一直敬重你,把你当做亲大哥一样对待,谁知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污秽不堪,竟然,竟然……”
娟娘无法继续说下,既是羞耻又是愤恨,眼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流,望着无尽的夜色,不知何时才能浮现一抹白光,她的夫君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心底蔓延一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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