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屁股,被我打开,夹了鸡腿进他碗里。
这种鸡软糯肥嫩,咬在嘴里一兜鲜汁,细品起来口齿留香,程星河非要批发一点,说这玩意儿有前景,肯定能赚到钱。
老头儿嘿嘿一笑,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活了这么久,舒心的日子过得不多,这段日子,算是难得。"
一辈子担惊受怕,他也不容易。
程星河毫不客气的夹走了另一个鸡腿:"您瞧好吧,七星这一阵子一帆风顺,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老头儿听了这话,眼里却不由自主露出了几分苦涩。
我看出来了,但老头儿遮掩的很好,立刻就给盖下去了。
他心里有事儿。
"怎么啦?"我用肩膀撞了老头儿一下:"愁得慌这点头发?我给你买个新按摩梳。"
老头儿岁数越来越大,头发也越来越秃。
他抬起筷子给我脑袋上来了一下:"我是愁得慌,你什么时候能留个后。"
"快了快了。"我口是心非:"反正也没有王位要继承。不着急。"
程星河一口酸梅汤咳出来:"那还真说不好。"
白藿香刚夹的萝卜条,忽然就给掉下去了。
"哗啦"一声,晚秋的风猎了起来,白天没关的窗子猛然反撞。我回身去关窗户。
天真的冷下来了,
一抬头,商店街上黑沉沉的,高亚聪的店早就关了。高老师的铺子也拉着防盗门,估计又进货去了。
上面一张纸跟着风纷飞,大概跟以前一样,写着"歇业进货"。
商店街一年比一年寂寥了。
不光是商店街,远处已经拔地而起了几栋高楼,也黑沉沉的,大概还没交付--整个县城,也越来越寂寥了。
"哎呀,好香!"一个熟悉的身影挤了过来:"有好吃的,你也不说想着我点,白疼你了!"
古玩店老板。
"你不是上闺女家哄外孙女去了?"
"我又不能哄一辈子。"古玩店老板悻悻进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把我给赶回来啦!"
程星河一边用鸡爪子剔牙一边说:"那你肯定又叨叨你姑爷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