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尖锐声调。
我的心更疼了。
大潘的忍耐性是很强的,他从小到大,吃的苦不少,不管心里,还是身上,他老是嘀嘀咕咕,说什么,麻木了,麻木了。
能发出这种声音,他受的痛苦,八成根本没法用语言形容!
“大潘!”
那些守卫看着大潘,也愣住了:“他,扛的住伤神君留下的伤!”
“他——真的是个普通活人?”
“废话,跟敕神印在一起的,能是什么正常人?”
伤神君咬了咬牙,回头看着打开虚无宫。
他跟虚无宫的位置,比我离得近,虚无宫的门不关,他得先我一步被吸进去。
于是他冷冷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疼。”
话音未落,大潘“嗯”了一声,简直跟宰牛的时候,挨的那一下闷槌一样。
猝不及防,却极为痛苦。
这一瞬,大潘的耳朵,血流如注!
不光如此,他身上,瞬间出现了交错纵横的血迹——点和线密集,数不清楚,无异于古代的酷刑,鱼鳞剐!
可大潘就是死死攥着那个兽头,就是一声吼:“老子怕你,跟你叫爹!”
热血猛然撞到了头顶,我厉声就喊:“别他娘说话了!”
伤神君无声的笑了。
不出所料,那一下,大潘牵动了周身的气息,身上那数不清的伤口里,血猛然炸起,简直跟数不清的小喷泉一样,把周围,染成了一片红色!
这一下,大潘的声音,已经微弱的跟游丝一样,可还是倔如野驴:“老子想做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没什么要紧事儿,死了,也不屈……”
不,不是这样的。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回西川,传承赶尸的技术,还有找阿丑,讨阿丑欢心——他说过,这辈子最想看的,就是阿丑的笑容。
阿丑已经得到了他找到的能变美的东西,很快就能把面纱给拿下来了。
我想扑过去,可是这才觉出,我身上也时一阵剧痛。
我自己,也耗费的差不多了,几乎是举步维艰,稍微一动,一个不小心,就会先伤神君一步,被卷到了虚无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