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引本不想多说,毕竟天家的事不可外传,是做臣子的本分。可是忍不住叹了句:“果然公主敏锐。”
桦绱心中打了个突,一惊,却不再追问。看来七叔已经有了猜测,政事,她就不便再问了。
“现在后宫谁人掌权。”桦绱岔开话题。
沅引:“六公主暂且掌管皇后之职。”
桦绱点头说:“话说,七叔也该立位皇后了。”
沅引:“群臣为了后宫凤位快争破头了,暗中也不忘较劲,但凡家中有妙龄姑娘的官员,隔三差五递奏章,劝天家立后纳妃。”
桦绱终于忍不住唇角一勾,轻笑出声,她能想象七叔那波澜不兴的容止上,是一副怎样烦躁恼怒的模样。
桦绱调侃:“就没有能入龙目的?”
沅引垂头淡笑:“有是有,近来薄太师家中的小姐倒是。。。”与天家的相处令人玩味。
桦绱眼神变得锐利,神色凝重起来:“薄太师?薄之嫣?”
沅引意外:“公主见过?”
桦绱摇了摇头,多年前,也许在宫宴上见过,但没有太深的印象。唯一有印象的大约是有一次,薄小姐跟着薄家兄长来书院找薄太师,被之凝拉着,一起玩了一会儿。
薄小姐与之凝是什么关系?那个镯子怎么会到她手中。近来频频有人跟她提起薄之嫣,看来真的该见一见。这位小姐差一点成了攸臻的太子妃,与皇后之位一步之遥,而如今沅引又提起她,俨然在七叔面前是不一样的存在。七叔,她是了解的,若不是喜欢,是万万不可能只为了皇权立一位不爱的皇后。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她开始好奇,什么样的姑娘好像注定要成为皇后一样。‘注定是为后的命格。’桦绱越发觉得说不上来的怪异,一脸严肃深思着。
“陆家出事,陆——太后怎么没有动静?”虽然宫人们在远处听侍奉,但是此处毕竟是皇宫,桦绱没有直呼陆莹珍的名。
“太后娘娘精神头不好。”沅引说的委婉,宫里都在传太后疯了,胡言乱语。
陆太后与温太妃在泾王殡宫发生争执,之后还传出了太后与重显太子乱伦的丑事,被他压下了,关系皇家颜面,谁敢再传。可堵住悠悠众口,却止不住人的好奇心,正好太后疯了,这事儿也就盖过了。
“殡宫在哪?”桦绱捏着手中茶盏,低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沅引:“延嘉殿。”
桦绱还维持姿势,等到眸中一片水光,猛地仰头盯着亭顶,沅引才知晓公主这是想将眼泪逼回去。
桦绱带着颤音,问:“葳璟呢?”
沅引:“陆太妃宫中,太妃与小公主陪着,公主不必担心。”
桦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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