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的脸一下子褪了血色,唇角颤动,气息都微弱了几分,颓废地道:“朕,不是那个意思。”
“当年,你为了皇位让她在宫外惨死,是你护不住他,我,不会重蹈覆辙,你所看重的,在眼中不过就是笑话。”战北霄如何不知自己一句句都是在往宣统帝心口扎,可他并不愧疚。
宣统帝已经冷静下来:“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心里的怨恨已经少了,原来,并没有,所以当年你得知朕要立你为太子,你却去了边关宁愿当一个小先锋,是不是你看着朕坐在这个位置,也觉得可笑?”
战北霄没说话,然而无言就是最好的答案。
宣统帝仔细回想,从一开始,自己的儿子反对这门婚事,到现在,驳回他的圣旨,说到底,他都只是在反对他。
这么一想,神色越发的缓和,又盛着无奈:“既然你不愿休,就先不休吧,只是南宫极一事,她毕竟是南宫极的女儿,还是不要牵扯太多了。”
“另外,你毕竟是犯了错,去宗祠那边领罚吧,你”宣统帝还未说完,战北霄已经转动轮椅往御书房外面离去。
宣统帝静静望着男子哪怕是坐在轮椅上都背脊挺立的儿子,叹了口气,转而道:“老七很优秀吧?”
一旁的贴身太监俯首道:“七王爷不光像极了那位,也像极了您。”
宣统帝却是摇摇头:“不,他比我强。”
战北霄受罚的消息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同父子俩在御书房对峙的消息都被捂得死死的,以至于,在旁人看来,宣统帝的那份休妻圣旨,并未发出,已然作废。
凤倾华在宗人府一晚上辗转反侧,时不时问问流冰另外一边牢房的消息以及战北霄的消息。
战北霄的消息简直石沉大海一样,一问就是还未出宫。
这一整晚,皇帝铁打的身子也要休息吧,那战北霄到底怎么样了?
凤倾华好不容易捱到听说战北霄已经回到七王府的消息,立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感觉到整个王府的氛围都很低落。
来到战北霄的房间,恰好看见流影端着伤药出来。
“他受伤了?”凤倾华沉声道。
“王妃,主子他”流影的话没说完,凤倾华已经奔了进去,男人坐在床上,已经将衣袍穿好,正准备系带子。
“别系了,我看看你哪里受了伤!”凤倾华说着伸手就去扯战北霄的衣襟,被他伸手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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