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好记性。”
“给咱下名帖了么?”
“没有……”
“那也无妨。备份厚礼,我那天亲自登门送过去。唔,四十九席有至高权限,礼物未必要是什么特别玄妙的东西,但含炁量一定要高。奎木狼喜欢字画,父亲不是收藏了一套完整的原版《三希宝贴》么?一并包了。”
“但,那也是老主子的爱物……”
“家业为重。”
“是。”
老者当即应下。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我也有,但君年你不要去招惹,他毕竟是第二审判庭的人。星·二十六位面的那个陈……陈什么来着?那小子也别去试探,他只是个过客,身体里头藏了什么东西,都不干咱的事。”
中年人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过一抹微光,
“父亲远游,带走了星罗馆的大半梁柱,我能信任的只有陈伯你了,不妨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父亲走得越远,咱们越该硬,但这份硬,是震慑那些非四十九席的中小势力的。君年此次借道开门,话里话外表明是替四十九席办事,或许是真话,或许是狐假虎威,但现在的星罗馆,赌不起。他狂任他狂,只要父亲在边疆安好,迟早能回归,那时候再清算不迟。”
“老奴明白。”
“星·二十六的红使徒,我亲自处理。”
中年人离开座位,抻了抻本来就很平整的衣角。
“主子,您千金之躯……”老者急忙抬头。
“我能信任的,只有陈伯你了。”中年人认真重复了一遍,“你是四品,你得坐镇星罗馆,那些蠢蠢欲动的白眼狼才不敢太放肆。君年说得没错,红使徒的差事一定要办得利落,不能给人家发难的把柄,派别人去我不放心,怕他们故意搞砸,只好亲自跑一趟了。实在是不得已呐……”
“你也不必担惊受怕。”
中年人笑了笑,
“我好歹是个五品武补子,拳头不软,在边疆也曾有些战功。对付一只红使徒,中下等血统的边疆物种,我难不成还能阴沟里翻船?”
……
“明国人有一句俗语,在河滩上弄翻了船,在死海里淹死了人,专门讽刺那些因为轻敌大意而失败的蠢货。我不想做那样的蠢货。”
阿多斯一脸认真。
“这就是你开枪射鸟的理由?”
准将的声音从【高卢鸡冠】的面甲下面沉闷响起,隐含怒意,“如果因为你的枪声,让那个明国巫师有了戒备,你负得起责么?”
“先生,我并非狡辩,我是有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