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你听……”
张扬停住动作,束起耳朵听,结果听到了擂鼓的声音。
这里距离县衙只有两百多米,这鼓声正是从县衙的方向传过来的。
“有人擂鼓?走咱们过去看看。”
穿好衣服出门,张扬才发现天已经完全亮了,而雪依旧没停,下了半个晚上已经有半尺来厚。
咯吱……咯吱……
踩着雪几人来到县衙,张扬一眼就看到了王继然和几个村民正在县衙大堂,除了他们几人,还有一家四口被围在大堂中央,妇人正抱着两个孩子哭泣,而那男人则是满脸的不甘。
“怎么回事儿?”
王继然一看张扬来了,顿时感觉找到了主心骨,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直接把一个坛子往地上一丢,坛子破裂,几锭大银从里面露了出来,一百一锭的有三个,十两一锭的有五个,再加上一些散碎银子,粗略估计有三百七八十两。
“大人,这章順家有银子几百两,却每日带着妻儿去粥篷喝粥,实在可恶。”
“是啊,大人,王员外施舍稀粥虽然大家都出力干活,但那也是帮大家盖房子的,没有私心,可是这章順家里有这么多钱,不捐出来也就罢了,却还每日过去带着妻儿蹭吃蹭喝,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人,这钱就是今天早上我们从他家里搜出来的,我们不敢私自决定归属,还请大人定夺。”
张俊宝一听怒了。
“好狗,家里这么多钱,你竟然还和灾民抢吃的,小爷我今儿砍了你。”
张扬一把拉住张俊宝。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问清楚再说,章順对吧?我问你,这钱你从哪儿来的?”
章順吸了一下鼻涕,满脸委屈。
“大人,我章順一没偷,二没抢,我自己的钱咋还就犯了错了?我知道您是好官,我也愿意捐一些出来,可是大人,我辛辛苦苦担惊受怕五年未回,这才攒下这三百七十二两银子,只想着回家置下十亩地,以后在家陪着绣娘和两个孩子。”
“我是大前天回来的,当时听大人打富户接济穷人,想着这笔钱不少,这才把好衣服藏了起来,混在村民里蹭口吃喝,但是我章順心之有愧,干活儿格外卖力,只是我那小儿不懂道理,出去胡说这才传了出去,今天一早王员外就带着人闯入了草民家中,搜出钱财,还把草民扭送到此。”
“大人,我现在也不求您全给我留下,我知道我不对,但求您给草民留下十分之一,好度过这一冬呐。”
妇人抱着两个孩子看的章順哭,也跟着求饶。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家男人吧,我们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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