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完娲娲又转向范组长:“看到工人睡着及时喊醒不是你的责任吗?是不是又偷喝酒睡着了?巡查能巡得一脸的席子印子?一个两个的都不把夜间安全当回事,早晚出大事!范小利不是我说你,你一天到晚的除了喝酒打混瞎吆喝你还干点人事不?你以为你堂叔在总公司就了不得了?我警告你,以后再让我抓到你上班时间喝酒睡觉,就是董事长来了,我也得罚钱调岗!”
看着范组长被训得缩头红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钟皈跟娲娲忍不住偷笑,结果下一秒又听甄主任吼道:“笑!其他人笑什么?以为你们就是严格遵守工作规范的了?小陈,偷吃零食!小广,把手机带进车间!认为我不知道吗?还有小芳,你的头发留得比娲娲还长!以前让你们把头发剪短,都爱美,不听,现在差点出事!刚才娲娲的事也算给你们提了个醒,你们还得谢谢人家。我马上去找黄经理发通知,工作规范要从严,处罚要从重。上班时间,对着高速运转的机器,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神经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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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皈去吃午饭时,就在食堂门口看见了新发的通知。大概说了一下夜里的情况,要求全体车间女工把头发剪短,不能过肩,必须戴帽子和口罩,否则不准下车间。而且所有的车间工也不能再带手机、零食下车间,一旦发现,最轻的都是停职反省。
钟皈打眼看去,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女职工绝大多数都剪了短发,长的不超过肩膀,短的甚至有板寸。不过还是爱美,款式造型不一而同,有直的有卷的,有染的有烫的,大家说说笑笑地讨论着新发型,对厂里的决定也没多抱怨。
还有少数没剪的,要么是坐办公室的,要么是像她这样下了夜班才补完觉,还没来得及弄的。
姚兰也剪了短发,要不是出声招呼自己,钟皈都没认出她来。
姚兰压低声音问钟皈:“昨天夜里,车间啥情况?”
“是今天夜里。”钟皈纠正她,慢慢地搅着豆浆。“那个新进的机器,大家都不太熟悉,应该严格培训过后,专心操作才行。”
“哎呀人家问你娲娲的事,你怎么东拉西扯的。”姚兰对于她明显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钟皈咬了口包子,对上姚兰的眼睛,里头有七分幸灾乐祸,也有三分关切,大概能代表厂里人对娲娲的态度了。要是没有甄主任那一通发威,估计今天她都要被大家的眼神掐死、唾沫星子淹死了。
看着还在巴巴等下文的姚兰,钟皈抬手拨拉了一下她的头发:“你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了,跟朵小蘑菇似的。”
姚兰一听就囧了:“我本来跟Tony老师说得好好的,剪到肩膀上一点,再烫个小梨花卷,长度刚好。结果排队的人太多,他手忙脚乱的,把我头发剪短了,又没跟我说,就直接烫了,等成型了,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早上的通知一发,大家一窝蜂地挤去了厂区附近的三家理发店,人可不得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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