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药，傅南陌还偏着脸不动。被钟皈搡了两把，才眨巴下眼睛，梦呓般地问：“你怎么对我这么温柔？”

钟皈偏头一笑：“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再也没有天长地久的厮守，给你最后一次的温柔。”

“什么意思？”傅南陌脸色瞬变，在红痕紫癜的映衬下格外难看。“你想做什么？”

“你温柔一点，吓到宝宝了。”钟皈摸着肚子，仿佛持着尚方宝剑。“我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非要等到我出院再走。你让人给他们安排个住处吧。”

傅南陌勉力收起阴沉的气息，点头道：“我明白，已经交代人去办了。同时在他们隔壁安排了医生，保障他们的身体状况。”

然后伸手覆上钟皈的腹部，疑惑道：“它怎么不动？真被吓到了？”

“被你的智商吓到了。”钟皈满脸黑线，“它才一个月，得四个月以后才能感到胎动。你是不是开始孕傻了？”

“那还得等三个月啊。”傅南陌露出傻笑：“行，孕傻、孕吐都由我来，如果我有雄海马的本领，就更好了。”

气氛莫名有些温馨。

钟皈微微拧眉，沉静地开口：“傅南陌，我现在跟你说正事。你说等我生了孩子，你就不喜欢我了，你还记得吗？”

傅南陌把手从她的腹部拿开，握了握拳。“是，不过我说的是可能，而且我也没说你生几个孩子。”

钟皈轻笑：“你想跟我玩文字游戏？可以。那我再问你，你怎么定义我们的关系，一场交易，还是一纸婚姻？”

傅南陌拢起眉，下意识抗拒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在给我挖坑？我现在孕傻呢，你不能欺负不在正常状态的人。”

钟皈心道：孕傻三年呢，我可等不起。

不再说话，只捂着肚子。还没现出不适的神色，傅南陌就急了：“刚开始是交易，后来就认真了。以后也会一直认真下去，用心经营成一辈子的婚姻。”

钟皈嗤笑出声：“你当这是你开发的小区呢，还分一期工程二期工程？”

傅南陌拉住她的手，“那你怎么认为？”

钟皈拿开他的手，“如果它是一场交易，我不想进行下去了；如果它是一纸婚姻，你曾经有过背叛，我更不想要。傅南陌，我们不要再拖了，结束这场苟延残喘的婚姻吧。”

傅南陌怔了怔，眼底迅速闪出水光：“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在这场婚姻里，我对你的伤害太大，你不愿再对我敞开心扉，便是对我最大的报复。其实，我比你更想结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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